邢桦很郁闷,刘昌福和刘晶父女俩,竟然是来为张凯求情的。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刘晶和张凯发生关系是自愿的!
凭着邢桦多年的刑侦经验,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是自愿的。
但是,当事人要求撤案,不再追究张凯的刑事责任,邢桦也是无可奈何。
放走了张凯,邢桦一拳打在墙上,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孙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得不轻。
这世界,还真有这么奇葩的事情发生?
自愿的?这怎么可能?
邢桦无奈地感叹道:“刘昌福父女俩肯定是做了钱财的奴隶,也不知道他们得了多少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坏人给放跑了。”
孙刚也不知道刘昌福究竟得了多少好处,一脸茫然。
邢桦苦笑道:“这世界还真没什么事,是钱不能搞定的。我真的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以前,我看到有领导签字,要求放人,我的心情很不好。现在换了领导,犯罪分子照样有办法开脱自己的罪行。”
毫无疑问,像张凯这类人,如此做法只会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有恃无恐。
孙刚笑问:“你有没有惊吓一下刘昌福父女俩,让他们知道做伪证的危害?”
邢桦:“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很可能是受到某种威胁,或者被巨额利益所诱惑。古话说的好,民不跟官斗,穷不和富斗。张凯家里有钱,助长了他为所欲为、无恶不作的嚣张气焰。这种人迟早是要遭到惩罚的。”
张凯顺利回家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被罚下跪。
张天像拎个小鸡仔似的,被掼在祖宗的牌位前,随即一脚踢在张凯的屁股上。
“臭小子,你给我跪下!”
张天的妻子叫朱瑞凤,人称凤姐。她连忙喊道:“你怎么这么对待儿子?你不就犯了点小错吗?”
张天怒喝道:“你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他犯的还是小错?如此下去,你迟早会害死他不可!”
听到这话,朱瑞凤可不高兴了,吼道:“我怎么害他了?孩子是我生的,也是我养的,难道我就不心疼吗?”
“你心疼他?一套房,只够他快活一个晚上。我们这个家,迟早会被他败光。”
溺子等于杀子。这个道理,谁都懂。但真正做起来,还真的不容易。
张天和朱瑞凤大吵了一架,最后以朱瑞凤哭鼻子结束了一场家庭纷争。
张凯被警察抓了,又被放出来了。这个消息传到贺鸿宇的耳朵里,贺鸿宇有些不思可议。
特别是邢桦这个人,贺鸿宇已经听说过他的威名了。他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贺鸿宇来到楚天集团楼下,才打电话给张天。
“天哥,欢迎我吗?我上来坐一坐。”
张天接到贺鸿宇的电话,很感突然。贺鸿宇什么人?香岛振邦集团的大红人啊。
“贺总,我亲自下来接你。”
不一会,贺鸿宇便看到张天出现在楚天大厦门口。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电梯,坐电梯到十八楼的董事长室。
坐定。
贺鸿宇问道:“张总,听说贵公子前些日子出了点事?”
张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家丑不可外扬。我家犬子的事,让你们见笑了。”
张凯出事的地方,严格来说,就是贺鸿宇的夜来香夜总会。所以,贺鸿宇就表现得十分关切。
贺鸿宇爽朗地笑道:“这点事算什么事?不就是个女人吗?搞得风风雨雨的,也只有邢桦那样的人闲得蛋痛。换了其他人,才懒得管呢。男女之间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谁呢?”
尽管贺鸿宇是在帮着张天说话,张天心里有数,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已经叫人查过世昌宾馆的监控,刘晶是被人下了药,然后搀扶到宾馆的。
严格来说,张凯的罪并不轻。坐个两三年,一点也不冤枉他。
张天心里明白,贺鸿宇手里管着五个娱乐城,男女之间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不管女方是自愿,还是不自愿,或者半推半就,罪恶之深都是难以饶恕的。
张天递给贺鸿宇一根烟,恭敬地为他点火,笑道:“贺总,这件事已经解决好了,感谢你的关心。我那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我也知道,这都是他那个当妈的给宠坏了。”
贺鸿宇吸着香烟,喷出一股淡淡的烟雾。窗是开着的,室内的空气也不算差。张天自己也是要抽烟的,干脆一起抽了起来。
正在张天暗暗惴测着贺鸿宇的心事时,贺鸿宇说道:“张总身价几十亿,在海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怎么说也不会因为这么小的事翻了船。我们搞娱乐业的,只要来玩的都是上帝,没什么贵贱贫富之分。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望张总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