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把整艘船的布局一清二楚地掌握在手中,粮仓里放着提供整艘船的人的干粮。
现在没有人能功夫顾及她的行踪,眼见船已渐渐逼近风暴圈,宋蕴宁深知要早做打算,她提起面裙将一堆干粮全都兜起来。
一来一回地走了两趟,总算是屯够了半月的吃食。
直接就把粮食放在屋里定是不安全的,宋蕴宁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望着一桌子的馍馍、饼、鱼干发愁。
“要是被发现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自言自语地抱怨两句又直叹气,“哎……”
她的手拖着下巴坐在干粮前。
烛火随着船只不停地摇曳,或是一个猛浪打来桌上的食物险些摔到地上。
宋蕴宁眼疾手快一把护住,抱着这些干粮在房里转了又转,这屋子里连个像样的柜子都没有,简直无所遁形。
唯一不那么明显的地方是床下。
可一番查探,床下积攒起一根手指厚的灰让她打起了退堂鼓,倘若要是真的把这些干粮放到床下面只怕是珍馐美味也咽不下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宋蕴宁颓废般地坐下,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馍馍咬了一大口,狠狠地嚼吧嚼吧给咽了下去。
放下馍馍抬眼,墙上翘起的木板吸引了宋蕴宁的主意,她眸光一动,从椅子上站起。
木板太高够不到,宋蕴宁小跑着把椅子搬到了墙边,伸手往翘起的木板里头摸,原来看似狭窄的缝隙背后竟有这么大的空间!
总算是有救了,有了重大发现的宋蕴宁纵身跳下椅子。
用房中的铁锹撬开了墙根处的一块板子,又将手头所有的干粮全都塞了进去,仔仔细细重新将木板钉死。
宋蕴宁从不亏待自己的胃,在吃了两个馍馍后总算能安心的躺下。
无奈船只整夜与风暴圈上演着你死我亡的戏码,一晚上的颠簸都让躺着的宋蕴宁浑浑噩噩,直到天明。
“成功了!我们活下来了!”
“太好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海面之时船上一群小弟及岛国人欢欣鼓舞,宋蕴宁顶着黑圆圈从屋里走出来望着无垠的大海。
“不对,老大你看太阳!”小弟指着天上的太阳大惊失色。
岛国人原本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但仅在片刻后收起了笑容,他意识到不对猛地抬头望向天上的太阳,原本应在右手边清晨的太阳去了左面!
暗自叹气,随后对众位弟兄宣布:“我们在躲避风暴时远离了航线,现在不知道到底身在何处了。”
刚刚经历了重生的人们顿时泄了气,个个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但凡是水手都知道,若是驾驶船舰在大海中航行时远离航线,十有八九是没办法回到原本的路线,有很大的可能在漂泊中饿死。
其中道理岛国人又怎么会不知,可上百次的航行经验告诉他人不能放弃,若是没了斗志那才是真的死定了。
“大家都不要慌!昨晚所有人的表现都很好,也饿了一整夜了,先大吃一顿再做打算。我一定让大家活着回到母国!”岛国人站到船舱最高处鼓舞着众人。
话音刚落,几名小弟便朝着粮仓的方向去了。
不出一会儿,几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喘着粗气大叫道:“不好了老大!粮仓里的干粮全都被昨晚溢上来的海水给淹了!你快去看看吧!”
宋蕴宁静静地注视着面前人的反应,她不停地在心中庆幸昨晚去粮仓拿了粮食,船偏航,粮食短缺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人为了活下来可什么恶心的事都做得出。
心里盘算着这些,腿却跟着岛国人到了粮仓外头,整个房间里的所有如馍馍、饼面之类的干粮全都让水泡成了咸粥。
粮仓里一片狼藉,仅剩打湿了的咸鱼干还有的救。
“妈的!”
岛国人看着满是苍夷的粮仓瞳孔地震,一脚踢到了门框,谁知那木板被水泡得脆弱不堪竟当场掉了下来啪嗒落下砸到了他的脚面。
“哎哟!老天爷到底要不要我活!”他捂住脚大叫。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离的航线的船只又泡了干粮,全船二三十个弟兄一整天被饿得前胸贴后背,苦不堪言。
仅有的咸鱼和淡水成了赖以生存的粮食。
白天所有人都没有吃东西,岛国人带头饿着肚皮,忙了一整夜没有休息的他脸都瘦得脱了相,脸色苍白到下一秒就能晕倒。
宋蕴宁不敢暴露房中有粮食,那些干粮若是被发现,只怕一顿就被吃完。
这种时候可就顾不得礼义廉耻了,还是活下来要紧。
一整日宋蕴宁都没有吃一口东西,跟着船上的岛国人挨饿,直到太阳落山,才找到了机会溜回房里。
此时的她早已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从木板后掏出一张大饼连水也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