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宫人们张大嘴,佩服这位女医师的大胆,在东宫提皇子生母是禁忌,杀头都是小罪说不准要抄家。
小皇子自太子殿下接到身边抚养起,从未有人知晓任何有关其生母的消息,只说是宫中宫女遭临幸生下的孩子。
从未有人听说到底是何人,连个小道消息都没有。
“都退下。”
夜瑾煜猜到岳蓉儿会这么说,他打发大堂里的无关人等退下。
父母,只有父不够,自然会提到母亲,只是……他看向宋蕴宁。
这不知自己就是生母的女人正满头雾水地看着他,问道;“殿下,此刻就没什么可瞒的了,快告诉我们到底谁是团子和圆子的生母,救人要紧!”
岳蓉儿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嘴角淡淡含笑。
“孤…”
他迟疑了,盯着宋蕴宁讲不出来话,就在宋蕴宁着得直踱步准备再问时夜瑾煜咬牙脱口:“是你,蕴宁,团子和圆子的生母是你。”
我?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束缚住宋蕴宁的身体,她傻愣着抬手试图挣扎却发现没有任何的触感,耳边不断重复着夜瑾煜的话:是你,是你。
宋蕴宁彻底愣住了,目光呆滞没有焦点,无数回忆涌上心头彻底击碎她原本的看法。
“蕴宁?”夜瑾煜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他着急地走上前双手护住她的肩,“蕴宁,孤说的都是实话。这两个孩子确是你亲生。”
为什么?太多的问题涌上心头,宋蕴宁理不出头绪。
可转念一想,既然生母就在眼前哪儿管得了许多,宋蕴宁挣脱夜瑾煜向岳蓉儿投去求助的眼神:“岳姑娘,救救他们,用我的血。”
“好!”
岳蓉儿带着夜瑾煜与宋蕴宁一同去偏殿,准备好了工具将两人的血换到了孩子身上,团子用夜瑾煜的血,圆子则用宋蕴宁的血。
血液中含有毒素让孩子们的血红中带黑,宋蕴宁在抽血的过程中面色愈发苍白,她一直硬撑着没有出声,任凭身上冷汗直流。
圆子的面色恢复如常,双颊红扑扑像一颗蜜桃。
“好了。”岳蓉儿放下她手臂撩起的衣袖,轻声说,“让他们多歇息,你需要失了血这一两月要好生补补。”
虚弱点头,宋蕴宁头晕目眩,蓄力从凳上起身却双腿无力,若非夜瑾煜眼疾手快扶住她,只怕会仰面倒在地上。
此时,大堂传来消息说侏儒男子醒了。
众人赶到时,他已在侍卫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看到夜瑾煜当即慌张大叫:“太子殿下饶命,不要杀我!”
给宋蕴宁搬来椅子,他头也不抬地冷冷道:“说,阮诗诗到底策划何事?你们还有多少帮手?”
哆哆嗦嗦好一阵不说话。
侍卫高声呵斥侏儒男让他别装死,他勉强从惊吓中回过神,嘴里不停念叨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突然,侏儒男人抬头直勾勾盯着夜瑾煜,吼道:“若太子殿下饶我不死,我就告诉你们!”
窗外阳光照到夜瑾煜的脸上,睫毛映衬在光下发着光。眨眼就是默认,夜瑾煜怕侏儒男人不懂他的意识,配合着点头。
说了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不说现在就得死。
“阮诗诗……”想起短短几日内被阮诗诗扇的两个巴掌,可谓奇耻大辱,侏儒男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讲了出来。
“阮诗诗的前朝荣王之女。”
惊诧中有些了然,宋蕴宁在一旁听着但沉默不语,果然阮诗诗的身份及其不一般,原来在萧渐清府上蛰伏是为了找机会匡扶前朝。
“荣王若是只有一个女儿,阮诗诗动不了这个心思,她是女子坐不上帝位。荣王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阮诗诗的弟弟。她这么做全都是想让她的弟弟坐上皇帝之位,现在就是暗中造反。我们弟兄不多,不能明着打,只能想办法从你们入手。”
夜瑾煜冷静又严肃,以冷冽的目光看着侏儒男人:“你们剩下的人在哪里?”
“就在城中各处,以我所知,人数不多。但大多是习武之人,武功不在我之下,现在就等王城有破绽,等待信号就动手。”
此事耽误不得,夜瑾煜让岳蓉儿给侏儒男人喂了安神散让他睡死,宋蕴宁留守东宫陪伴端阳照看孩子,他即刻入宫。
……
慈宁宫,太后寝殿。
在入宫之时,夜瑾煜打探到皇帝正在太后处请安喝茶,他等不得太久便急急求见,皇帝虽觉无礼但在太后的劝服下宣太子觐见。
“儿臣参见皇祖母,参见父皇。”夜瑾煜行大里,五体投地磕响头,等太后发言让平身赐座后方才坐下。
天后身着便服坐在主位,看着皇孙直欢喜,慈眉善目笑着问:“太子今日何故来见哀家,还是哀家沾了皇帝的光?”
再次叩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