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眼下中军大营当中,有一对玉华宗的师徒,是宋将军和太子花费重金聘请来的炼药师。”
“不如找他们问问,或许有什么奇门丹药能够做得到。”项青出主意说。
玉华宗与器云宗齐名,陈牧之自然听说过,不过要说老大和宋戈能请来玉华宗的人来给大军担任药师。
陈牧之对此心存疑虑,据他所知,炼药师比炼器师的身份还要尊贵。
玉华宗出来的,哪怕一个外门弟子都是被众多势力哄抢的香饽饽,怎么会流落到大陈来?
怎么看都不对劲。
正好他也另有要事找老大商量,于是当即动身,去找老大。
还是当日门口竖着一杆‘宁’字王旗的营帐内,陈牧之到时。
怀远郡守吴泰,正领着一群手下官员,在向陈宁诉苦。
“时值寒冬,仗打了快三个月,河东四郡的家底儿,太子殿下也清楚。”
“目前的状况,粮食短缺,棉衣短缺,木炭草料等物资更加短缺。”
“现在,殿下还要老臣筹备那么多的灵药,供应玉华宗的那对师徒炼药,恕老臣实在无能为力啊!”
“可是老臣也知道,经过连番几场大战,军中的伤员越来越多,若是没有丹药救治,恐怕伤员得病亡大半,后果不堪设想。”
“老臣也于心不忍,忧心忡忡,不如太子殿下教教老臣,应该怎么做?”吴泰声情并茂的诉说着。
听的刚刚到来的陈牧之,连连皱眉,他对这个吴泰有点印象。
记得上次就是这个家伙和稀泥来着,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家伙整个就是一官油子,车轱辘话一大堆,说来说去,屁用没有。
“既然吴大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退位让贤,把军需后勤的事交出来,本王派人接手算了!”陈牧之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脑海里响起一大片的系统提示声。
吴泰等人纷纷为之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陈宁率先开口道:“不知三弟有何人选?”
陈牧之将随他一同前来的马茂才拽到身前说:“我手下的马茂才,从今往后,他就是随军大总管,正二品,总管大军军需后勤相关的一切事宜。”
“赐金令,有先斩后奏之权,所到之处,如本王亲临!”
此言一出,四周又是一片惊呼声,源源不断的震惊值涌向陈牧之。
“啊!?这么能行?随军大总管,有这个官职吗?以前都没听说过。”吴泰手下有人站出来质疑。
“以前没有,但是从现在起,以后就有了,本王说的,怎么?你有意见?”陈牧之强势出声。
吴泰手下一众官员目光连连躲闪,换作以往,这些人肯定不乐意交出手中权柄,非得刁难一番,绝不答应。
然而如今,陈牧之先斩司徒瑞,摄退八千虎贲,后诛方兴水,在军中凶名赫赫,短短几天,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些官油子,自然也就没胆当面顶撞陈牧之。
唯有宋戈,见状直言道:“不知这位马大人,对于先前吴大人所言困难,有何见解?”
马茂才不假思索,当场答道:“简单,缺什么东西,直接找郡中富商巨贾借就好了。”
“那些富商巨贾,一个个富得流油,借来的物资,至少足够大军再打三个月。”
“哼,说的好听,你说借,人家就给你借,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人当场站出来质疑。
马茂才冷笑,看陈牧之一眼,挺胸道:“对,我说借他们就得借,就凭本官是三殿下亲封的随军大总管。”
“谁要是不借,就家产充公,全家充军,到时候本官亲自带着大军上门,倒要看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疯,疯子!”有人气的指着马茂才的鼻子骂,浑身直哆嗦。
吴泰闻言,也黑着脸站出来说:“此举大为不妥,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闹得辖地之内,怨声载道,沸反盈天,势必引发一场大乱,结果将难以收场。”
“是啊,不行,绝不能这么干,这将置律法于何地?搞得礼崩乐坏。”
“吴大人说的有理,太子殿下还望三思啊!”
顿时,一帮人站出来附和吴泰,对马茂才口诛笔伐。
马茂才面不改色,冲陈牧之抱拳一礼,得到陈牧之的支持后。
站出来大声道:“什么吏治,律法,民生,全都是狗屁!”
“敢问各位大人,若是两郡之地丢了,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些东西,还能剩下什么?”
此言一出,怼的全场鸦雀无声。
宋戈抚掌大喝一声:“说的好!”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帐内众人看向陈牧之主仆二人的眼神,纷纷生出数分难以言喻的忌惮。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