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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折腾下萧宣沉带着茧的指腹隔着一层衣物落在了谢苏苏那恍若只手可握的腰侧,以再轻柔不过的力道揉捏起来。
浓稠如墨的黑发贴在柔软的颊边,纤细乌黑的眼睫轻颤慢悠悠落了下去,昏昏欲睡的谢苏苏到底没能抵抗住困意。
听得谢苏苏呼吸平缓悠长,萧宣沉停了手,指腹将落在她颈窝腮边的碎发拨至耳后,中途没忍住在她鼓起的腮肉上戳了戳。
茧子划过娇嫩的肤肉带起的酥麻引得谢苏苏发出抗议的轻哼,半睡半醒间抬手给了萧宣沉手背一巴掌。
萧宣沉手指蜷了蜷,而后报复似的指腹落在谢苏苏殷红的唇肉上摁了摁,又在将人惹恼前开口,“不闹你,睡吧。”
在谢苏苏看来萧宣沉一言九鼎,他这般说定做得到,再加上如今意识不甚清醒就这般被糊弄了过去,用轻而软的嗓音嘟囔道,“好。”
萧宣沉倾身长臂一揽将谢苏苏拥了个满怀,起身回了内殿,见一切都妥当这才放下帷幔起身离了承泽宫。
这厢萧宣沉甫一踏入御书房便瞧见了萧泊简,后者支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自书架上随手取下的卷宗。
萧宣沉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声音无起伏,“舍得回来了。”
萧泊简掀起眼皮合上了手中的册子,“我回来是为何别人不知道哥还不知道吗。”季予芙在二人之间是心照不宣的事。
“只是哥好生厉害竟是连我都骗了去。”
到头来季予芙压根不曾入了萧宣沉的心,一丁点也未。以往他虽是觉萧宣沉不近女色些,可到底是以为季予芙于萧宣沉而言是不同的。
虽只是丁点,但在萧泊简看来已属不易,在他瞧来他们兄弟两个这辈子许是同情爱沾染不上丁点关系。
这时那丁点便就显得弥足珍贵,只是...假的。
萧泊简好似只是随口一提转而道,“哥,借我点人。”他同萧宣沉一向不客气,向来是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丝毫不避讳。
萧宣沉修长的指交叠于腹部,狭长眸子虽淡漠到瞧着空无一物却又好似能看穿一切,薄唇轻启,“作何找我要人?”
萧泊简身为大昭唯一的王爷,又跟随萧宣沉一同拿下了大昭,除去暗卫有他一份手底下自是该有些人的。
可也仅仅是有罢了,如何能比得过萧宣沉所掌控的暗卫。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他二人生在皇室。
萧泊简如今胆敢同以往待萧宣沉那是以他空有王爷封号而无实权为前提,在权势面前世间任何关系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萧泊简舌尖顶了顶上颚,狠厉的眉宇间端的桀骜不驯,“找一个人。”一个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的人。
若非那破碎衣衫萧泊简几乎以为崖底那夜不过是大梦一场。
闻此萧宣沉长睫低垂,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尖锐的轮廓,阳光下整个人淡漠至极,他似是对其失了兴趣,开口道,“十三给你。”
这便是应了,意料之中,萧泊简起身正欲离去却蓦的想到昨日季予芙所言,他停了下来,“哥,你对明妃莫不是真动了心?”
萧泊简目光自萧宣沉略显苍白的指尖划过,又不动声色的掠过萧宣沉那颜色略淡的唇,真不是也为那药人心头血?
萧宣沉未置可否,只是那抬起瞧来的一眼萧泊简懂了,竟是真动了心思。此刻萧泊简也不觉讶异,毕竟他自己心里都记挂着一个蛮人,如此情况下也不是那般难以接受。
萧泊简一路出了宫门再三确认身后无人后身形一闪消失于巷间,此刻即便身后跟着人也对此习以为常。
大昭谁人不知这肃王是一奇人,自得了封号以来常年在外,不是游山便是玩水,一个人独来独往竟是丝毫不耽于权势。
探子跟丢他是常有的事。
萧泊简在冷宫讨生活的时日可以说是将整个皇宫都钻遍了,待被封了王,更是在有意观察下对皇宫守卫了如指掌。
倒也不是萧泊简不想夜探,只是他听闻兄长夜夜留宿那承泽宫,如此一来也只能趁着兄长午后处理政务这时间段来上这么一遭。
萧泊简换了一身太监常服,因他身形比之常人要高大些许,故而这衣物是早早就存在这暗处以备一时之需。
萧泊简含胸缩背远远瞧上一眼倒也瞧不出异样,他一路避开人群,直直入了一所瞧着有些许萧瑟的宫殿。
皇宫内有密道是他幼时便知晓的事,他甚至比兄长要早一步得知其内部布局,更是在兄长更改密道之际将其探了个清楚。
于他而言想要避开萧宣沉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承泽宫是再容易不过的事,萧泊简步履从容,轻车熟路的绕过一个个颇具迷惑性的密道。
待来至一古铜门前,他探手扫了扫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修长有力的指拨转石环,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暗门。
入了承泽宫正寝殿的萧泊简借着死角隐匿身形,许是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