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酉阳镇上,街头早已熙熙攘攘,四周道路上的人群纷纷向镇上涌来,显得格外热闹。今天是郑氏绸庄成立七十周年,所有绸段九折优惠,仅限一天。消息传得很快,郑氏绸庄的门前已经聚满了人,郑庄主和伙计正热情的忙着买卖和招呼。
离镇牌楼不远处,走来一位身段修长、明眸大眼、面容俏丽、肌肤胜雪的美女,如脱尘的仙子引来众多路人欣赏和羡慕的目光,方灵华如往常一样向镇上走去,她要去镇上的学堂,虽然是独行却无人敢靠近,因为都知道她是方家大小姐,当然最主要的是都清楚镇长家和方家势力在镇上分布有很多暗哨打手。
然而方灵华的情绪却很低落,她清楚在学堂的时间已屈指可数,当然情绪低落的原因还有那个远方来的先生不给她写诗了,并且还突然消失不见,她只恨命运的不公。
方灵华穿过牌楼刚走入镇内,远处一辆装满草的板车叫喊着朝这边推了过来,方灵华忙躲避到一个支街口,板车在支街口却撞到一名挑夫,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好像要打起来了,围观的人很多。方灵华见状准备走支街绕行,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方灵华听到后身体一震,四处张望,这时一个戴斗笠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那人将一块大灰布包裹在方灵华身上,然后抓住她的手道:“别说话,跟我来”。
不知怎么的,方灵华没有反抗任由那人牵着手往前走,可能是因为那声音耳熟,也可能是那句诗的缘故吧,快步穿过两条支街后来到一个胡同口,那人停下脚步松开了握紧的手,然后取下斗笠。是他,许长安,方灵华看到许长安后居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很灿烂。不过此刻许长安却没心思欣赏,许长安问道:“时间很紧,需要你马上做出选择,你是想改变生活还是顺从生活?想改变生活就跟我走,远离这里,顺从生活就去做镇长的女人。”
“我跟你走。”方灵华立马回答道。
“这是你一辈子的选择,你可要想好了。”许长安需要她再次确认一遍。
“不用想,离开这里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方灵华态度很坚决。
“那好,这几天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好。”方灵华有些激动。
“来,上马车,躺进去”许长安说着抓住她的手往胡同里走。
方灵华抬头一看,才发现胡同里停着一辆敞篷马车,还有一个车夫,车上面放着一副棺材,棺材盖是半开着的。
许长安牵着方灵华快步走到马车边,上去后将方灵华也拉了上去,要方灵华先躺进棺材里,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了进去,这时车夫走到棺材边将棺盖盖上,只觉眼前一黑,不一会儿光线从棺内四周几个母指粗洞口投射了进来。盖上棺盖后,车夫迅速脱掉外袍露出一身孝服,拿出一条白带绑在头上,又拿着鞭子对着马抽了一下,马车动了起来。
片刻后,只见一个穿着孝服的中年男人驾着一辆放着棺材的马车,从镇子西边路口驶出,往西边的松阳镇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从方府去镇上的那片树林突然着火了,火烧得很快也很大,因方府有两处宅子与这片树林相连,为防止火烧到方府内,王管家马上召集所有方家人参与灭火,现场一片混乱。
就在方家众人灭火时,酉阳镇北面的路口,一匹白马从镇内出来往北狂奔而去,马上坐着两个人,因戴着斗笠遮面看不清模样,看体形和穿着,前面的是个女人,后面的是男人,那男人背后还背着一个包。
经过近二个时辰的全力扑救终于将树林大火扑灭了,王管家气喘吁吁坐在方府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刚扑灭的树林出神,这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王总管,不好了,学堂派人来,说大小姐今天没去学堂。”
“不好。”王管家听到后顿感不妙,忙对着一众伙计命令道:“马上去查今天出镇人员的情况,看是否有可疑人员,查到马上报来,要快。”
一个时辰后,方府王管家房内,王管家不安的在来回踱步,王凡和另两人站在一旁候着,这时一个伙计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报,据打探的消息,约三个时辰前,镇北路口有一匹马往北去了,上面坐着一男一女俩个人,那男的还背着一个包,因戴了面纱斗笠看不清样貌。”
王管家听到后马上走到桌边,看着铺在桌上的地图寻思着:往北走,是要去冰陵郡吗?俩个人坐一匹马最多跑三个时辰马就会力竭,除非换马,不然得第二天才能再继续赶路,从这里往北进入冰陵郡地界需要经过三个镇,每个镇之间骑马大约二三个时辰路程,他们现在应该刚到第一个镇,换一匹马需要二两银子,买一匹马需要五十两,他们不一定有这么多银子,何况普通人也受不了骑乘这么长时间,尤其是大小姐从没骑过马,骑二三个时辰身体肯定吃不消,他们今晚应该会在第一个镇休息。确定想法后,王管家叫王凡过来,手指着地图上通往冰陵郡的道路:“马上准备他们俩人的画像资料,用信鸽通知第一个镇上的暗哨全力搜捕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