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伸出吓到失去力气,格外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将桀骜不驯的男人拉下来,用力抱在自己的怀中。
她的心好疼,为他。
为什么被忽略,被舍弃,被误解的人,永远都是他呢?
这个看起来无坚不摧阴鸷偏执的男人,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和伤害之后,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的?
都说家庭是温馨的港湾,可若这个港湾住着的都是刽子手。
一个初来人世弱小的孩子,该是多么可怜无助的避无可避?
叶寒峥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她被吓到了,伸手就朝她心口揉去,还道:
“是我来晚了,是我不好。你别怕,要是还难受……”
剩下的话没说完,只因掌心下的山峦太过柔软高耸。
他脑中所有的弦儿都在这一刻崩断了。
想说什么话都忘了。
江琯清更是被他的直接弄得脸颊通红,挪开视线不敢看他不算,还拽着被子把自己半张脸都捂上了。
“臭流氓,把手拿开!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谁让他摸了?
桀骜男人回过神来,哪里肯这样松手?
那是把抚筝的手势都用上,来逗弄她的欢喜。
“嗯?嫂嫂叫我什么?我没听清呢!再说一遍。”
炙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江琯清哪里还敢再说?
她难受得想要躲开,可是被子裹着也动不了,只得难掩沙哑和欢愉地求饶道:
“好叔叔,我错了。你饶了嫂嫂吧!”
少女的身体纯洁,可到底是被他亲手开发过的。
哪怕没到最后一步,仍旧变得越来越敏感。
根本经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
可是白日里经过疼爱,晚上又受过严重惊吓。
她是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交出自己,亦或者跟他有什么亲密了。
以她的身体情况,是真的扛不住了。
可是不得不承认。
叶寒峥的指尖放肆的动作,倒是让她刚才被羞辱的痛苦渐渐消失了。
欢愉将紧张一点点消散,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软成一滩春水融化的被子中。
好在叶寒峥也没打算将她怎么样,见她身体的确放松下来便收回手,顺带还将她的被子都拉好了。
“我会安排行云派人把守你的院子,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以后也会加倍小心,不会再给别人抓住机会的。”
江琯清忍着羞涩摇摇头,看着他的目光直接又坦然。
别人越是不希望她们在一起,她就越是要坚定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别人不体谅他,那她就加倍对他好。
“嫂嫂真是贤良淑德,能跟嫂嫂在一起,当真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
叶寒峥一改从前的吊儿郎当,说得格外的真诚。
只是那双阴鸷狠辣的眸子里,全然都是笑意,根本就是故意在逗弄她。
眼看着少女就要翻脸,他立刻就收起嬉皮笑脸,站起身后低头看着她绯红的俏脸,犹豫一下才问道:
“有没有受伤?”
受伤!!!
这两个字本来很寻常,奈何解释之前叶夫人主仆做的事情,那就很是歧义了。
他就这样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问出这样一个等同于女子性命的问题。
江琯清羞得都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可是一想到这问题关乎两个人,还是咬着唇角小小声地回他:
“你来得及时,应该、应该是没事的。”
她当时挣扎得厉害,也的确是很疼。
可是这疼痛范围只在肤浅之处,应该、应该没事吧?
“你要记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你只是个弱女子,若是真的保护不了自己,我也不会怪你的。”
男人抱臂挑起桀骜的眉头,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他希望她的人生顺遂平安,健康喜乐。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危险不会来临。
万一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危险,那么他希望她可以活着挺到他出现。
江琯清用力抓着锦被,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这男人在说什么?
在说即便有一天她被人……即便对方是个男人,他也不在意。
他要她保住性命,他不会怪她?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大度又真心爱着她的男人呢?
即便她失去了比生命还重要的清白,他也只希望她还活着?
不得不说,就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却是让江琯清的内心盛满了柔情。
他不仅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