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回来,此事稍后再议。所有人,回府等候消息。”
结果等迎亲队伍过去,叶煦辰直接甩给这些旁支一句话,就彻底将所有人打发了。
然而刚才还在欺负婆媳的旁支男人们,居然都老实地转身离去了。
除了因为忠烈将军这个正一品的官衔之外,最重要的还是。
叶煦辰比叶寒峥这个次子的身份更有说服力。
叶煦辰既然还活着,叶寒峥是没有嫡出一脉的掌控权的。
所以叶寒峥做过什么承诺,叶煦辰都可以推翻不算。
他们再闹下去,只怕叶煦辰会翻脸,连给他们掌管祖产的机会都没有,那么唯一的油水没了不算。
甚至还可能逼得叶煦辰收回掌管的权力,彻查账本之后,他们不仅得不到好处还会倒赔上之前贪污的油水。
这样一想,所有人都知道功亏一篑了,还有什么可闹的?
“儿啊!既然你没死,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可知道娘有多想你?娘都想跟你一起不活了!!!”
叶夫人可不管旁支的人怎样心凉。
这一刻,她是失而复得的母亲。
甚至根本就顾不得,现在所站的位置是府门口,就紧握着长子的手不停摇晃。
这一抓不要紧,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疤不算,居然还有不少尚未结痂的伤口。
“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叶夫人心惊到不行,生怕刚刚死里逃生回来的长子再有差错,便松开长子的手,一把将他的白衣衣领给扯开了。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伤口,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哪怕她只是个普通没见识的深宅妇人,都可以简单地看出来。
那上面不仅有刀伤,有箭伤,甚至还有一小片黑色的凹陷,显然是被黑火药炸的。
至于那些陈年疤痕,最长的一道几乎是刺穿心口的。
可想而知这五年来,叶煦辰在外面是怎样的九死一生。
叶夫人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娘!娘!”
叶煦辰抱住叶夫人呼唤,整个叶府都乱了套。
江琯清这才回过神,在春安的搀扶下站起身。
也就是在此刻,她看到逐渐散去人群的街角,有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卫。
身穿火红色飞鱼服的小叔为首,带着几十个整装抽出武器的锦衣卫,满脸杀气地盯着她们这边。
不!
准确的来说,是盯着府门前的叶煦辰。
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叶煦辰,回来了!!!
……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叶尚书又惊又喜地看着失而复得的长子,一连串的问题都让人听得无从回答。
叶夫人在府医的救治下,也是刚刚的苏醒过来。
叶寒峥就站在门口,江琯清则是站在婆母的床前。
叶煦辰就跪在床头的位置,看起来就是他们夫妻齐心,十分孝顺的站在生病的母亲床前尽孝。
这份刺激对于叶寒峥有多大,一直不敢看他的江琯清也清楚。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就只能听叶煦辰歉意的详细解释。
原来,当年他差点在战场上死了。
因为没有等到原本说好的支援,是他的副将在关键时刻救了他。
然而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他受伤严重还掉到河水里,再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以后了。
而且他已经在鞑靼,是被一户善良的牧民救了。
如果叶煦辰当时暴露身份,就一定会给恩人带来杀身之祸。
而他又伤得太重,根本就站不起来。
而后鞑靼又遭遇了另外的部族屠戮,他被放到恩人家的马背上逃亡。
总之一路惊险万分,他是在三个月前才恢复健康。
这才踏上回家的路。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叶夫人又拉起长子的手,疼得连脸上的皱纹都写着难以承受。
当真是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啊!
江琯清看着叶夫人都快要难受死的表情,突然就想起小叔曾经满身是伤地跑到她面前。
为了争夺第一的位置,为了证明自己比哥哥强。
叶寒峥从小就争强好胜,无论文武都要比哥哥厉害。
那时,他才十二岁的孩子,就去参加了武状元比试。
他是输了,而且输得浑身是伤地下台。
到底是个孩子,哪怕从小被忽视个彻底,其实他也是期望母亲可以给他安慰和肯定的。
然而那个时候,叶夫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