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话有多无辜?
实则呢?
江琯清又爱又恨地咬牙,却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了。
终究,她还是被他征服了。
再恨这个男人,再想离开这个男人,她依旧忍不住纵容所谓的最后一次。
理智很快就离家出走,她的全部心神都被感官取代。
如此鸾凤和鸣缠绵,一直到深夜,马车才起程回府。
而此时的江琯清半梦半醒中,全身都是愉悦后的酸软,根本是连抬起眼睑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寒峥将她仔细裹在狐裘大氅中,刚抱下马车就遇到等候多时的叶煦辰。
江琯清甚至都没看到人,便感知到了杀人的视线。
她本就藏在狐裘中的脸,更是用力藏在叶寒峥的怀中。
她倦了,不想过问任何的纷争。
至于叶寒峥说要让叶煦辰放弃的方法,此时是完全背道而行的,她就更加管不了了。
算了!
男人的事情,让男人自己解决去吧。
女人就负责享受便好了。
与她无关。
“弟霸兄妻。这种事情被御史言官知晓,陛下必定会对你严惩不贷。弟弟,你这次玩大了。”
叶煦辰负手而立,深深看了相拥的二人一眼,转身离去了。
他等在寒风里这么久,并非是要将江琯清抢回去。
只是为了和他说这样一句话?
御史!!!
她爹不就是御史吗?
叶煦辰这是和她爹达成了什么默契,才会如此威胁叶寒峥的?
江琯清内心忽悠一下,本能地为叶寒峥担心。
可是下一瞬,她就嘲笑自己真傻。
叶寒峥是什么人?
他是屹立在世间不倒的死神,向来只有他屠戮别人,何须别人为他操心呢?
叶寒峥倒是真的没搭理叶煦辰这番警告。
跟他玩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戏码?
那他是连回嘴都懒得理叶煦辰的。
寂静的雪夜之中,桀骜魁梧的男人抱着她向偏僻的小院走去。
脚步声吱噶吱噶的作响,每一步都能踩出一个小世界那般沉稳。
江琯清懒洋洋地窝在他的怀中,本是昏昏欲睡也被这清晰的声音惊醒了。
柔软的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微微一动便将小脸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奈何她还未说话,便被男人又按住宽大的毛领,将她塞回的强壮的怀抱。
“再忍一忍,很快就进屋了。”
男人金石击玉的声音悦耳,也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可是江琯清偏偏不停,躲开他的大手从另一侧毛领下钻出,迎面就兜来一阵寒冷的西北风。
还夹杂着三五片大大的雪花。
冬天真的来了!
“阿嚏!”
江琯清还来不及感慨一句,便鼻尖一痒。
哈气吹起的雪花,被突如其来改变方向的狂风吹飞,正好打在桀骜男人优雅的下巴上。
微凉,微湿。
“淘气。”
桀骜男人轻笑一声,倒是将大手收了回去。
他们刚进行完剧烈运动,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其实也算不上冷的。
她已经多久没听到他用这样宠溺的语气说话了?
内心不免有些怀念,又有些眷恋的不舍。
可是这条陌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不会后悔。
思及此,刚刚才放晴的心情,瞬间就又转成沉重。
江琯清也没了向外张望清雪的念头,转头又藏进了他怀中。
叶寒峥见她反复无常,倒是仿若自言自语的道:
“尘世雕楼岁月旧,庄生入梦夜白头。”
江琯清的学问算不得多好。
可也知道他这两句有感而发的七言诗,是在说要和她这样走下去,若能一夜白头全了今生该有多好!
江琯清又不是什么才女,当真不会作诗来表达心情,那就只能用大白话与他回道:
“连今日都过不好,何谈白头到老呢?”
“嫂嫂还真是会煞风景。当真是白费了这漫天飘扬唯美的大雪!”
桀骜男人轻笑一声。
“人还是现实一些的好!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除了害人迷乱之外,还有什么作用呢?”
江琯清嗤之以鼻。
当真是用花一样的年纪,做出折花脚踏之事。
谁看得出来她是个豆蔻年纪的少女?
三年寄人篱下的寡妇生涯,这半年来的寸步难行,无一不是将少女浪漫扼杀的凶手。
如今的她不需要不切实际的风月,只求后半生安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