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居然看上了一个GAY!”
食堂里,气氛骤然诡秘起来,沐浴在众人的目光里,觉得自己一会被蒸腾升华得灰飞烟灭,一会被削平压缩得无地自容。
我赶紧搂着她,走了出来,留给食堂的是黄玉娇那一声声严厉的警告:“别TMD碰我!”
春晚,寒风即便苟延残喘地虚弱,也透风地凉。天暗得早,几乎刚有了迎接黑暗的准备,夜就如期来临。不过,这些都挡不住我们一如既往的压马路计划。尽管这一条条校园小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也许路旁的花草,树木,板凳,路灯都能叫出我们的名字,可无论留下多少脚印,都不腻,不够。
玉娇轻叹了口气。
“真可怜。”
“你说老严?”
“谁说他了!花心萝卜,阎王爷真不是个东西,怎么就没把他给撞死。”
黄玉娇咬牙切齿地说着,语气中的那种震慑和警告,让我略感不安。
“那你说谁可怜呢。”
“晓婉姐。”
“她确实挺可怜,不过我觉得,在老严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可怜。”
“别逗了。莹姐就不可怜。”
“为啥”
“居然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上位,不但手段老套低俗,而且暴露出为人阴险卑鄙。”
我听着她这样污蔑莹姐,心里挺不愿意的。
“这不能怪她。”
“要我说,这里面最可恨的就是她,简直比你们严老板还可恨。”
“为啥?”
“好,我问你,你觉得,李晶莹聪明不?”
“当然,人家可是企业家,双商高着呢。”
“像她那么聪明的女人,会傻到甘心为一个已经抛弃她的人生孩子?别忘了,她是个商人,唯利是图。给别人生孩子,还自己养活,这对女人来说绝对亏到吊底的买卖,她难道不明白?要我分析,当初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严心的事,然后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布了个大局,就等着严老板往里跳。而晓婉姐就是那条被殃及的美人鱼。”
我听着玉娇振振有词地说着,看着她那嫉恶如仇的表情,说得就跟她知道真相一样。
“不行,我要去找晓婉姐去。”
说罢,她快步地往女生公寓走去。我迟疑了一下,脑子里还琢磨着晓婉刚才的分析。惯性地跟了上去。
突然,黄玉娇转身瞪我,伸出了食指指着我的鼻子,嚷道:“别跟着我,你们这帮臭男人。”
我顿时愣住了,钉在了原地,风嗖嗖地灌进了衣服,哆嗦了半天。
我摸了摸自己的受伤的右手,看了看玉娇远去的背影,心想:我TM就是那条被殃及的美男鱼。
离开玉娇,我没回住处,而是去了趟公司。因为李明大哥还在加班。我想起了几次,李明都和艳姐在一起,那次是被我在车边偶遇,他们撒谎说在面试,还有老严车祸住院,李明也是谎称艳姐是他家的亲戚。又想想他和艳姐都去过美国留学。现在看来,李明大哥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跟严心合伙人。
公司的门没锁,可屋子里却很暗,只有最后工位上的一盏白炽灯还有情有义地亮着。
我帮他打开了屋灯。
李明大哥从工作上探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埋头干活了。
“关上关上,省点电。”
“明哥,你这太拼了。”
我走了过去,看了看李明大哥写的二期项目方案。
“梁主任的二期项目不还没给咱们嘛。”
“也快招标了,先准备出来备用。”
李明大哥停下手里的键盘,伸了个懒腰,很给面子地歇息了。
“你手怎么样?”
“它还活着。”
李明大哥微微一笑。
“老严怎么样了?”
“他也还活着。”
“哦?真的?我听说胳膊腿肋骨全折了,包得跟木乃伊似的。”
“放心吧,就伤成那样了,他还有空看小电影呢。咱都是瞎操心。”
这回他笑出声来,点起了烟。烟雾在他硕大的方镜框前蒸腾升起,我仿佛看到了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一些特工气质。
“他可别死,死了不但一堆女人为他伤心,我还一身麻烦。”
他拍了拍桌案上的一打发票和账本,说:“你看看,这些发票,我都不知道出自哪个项目的。”
他随便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给我看。
“你说,唱个KTV,包房和餐盘费总共八百多,水酒一万六。他们喝的是孙猴子的马尿嘛?”
我笑了笑,说:“你可别小看这一万六,那也是老严拼着命换来的。”
“嗯,那倒是。”
李明大哥抽完烟,喝可一口茶水漱口,然后咽了下去。有时,他给人的感觉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