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每个周末,玉娇都会带着晓婉找地方玩,有时半夜就回来了,有时通宵达旦的。我每每担心地打电话问候着,总换来玉娇的不耐烦。后来,只要第二天没课,她就会招来一帮狐朋狗友们陪晓婉玩,什么酒吧,KTV,有时在公园里,他们围成圈,开着手机灯就能玩一晚上。还时不时地后半夜还给我发照片,有几张我就像看到鬼一样看到了红桃、孙茜、六六和梁老师。
不禁心里感叹:连梁老师都跟他们通宵鬼混啦,这黄玉娇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她有通天入地的本事,可以召集天神上,孤魂野鬼都听她号令不成?
后来,看着晓婉失恋的阴影面积越来越小,我就懒得管她们了。
黄玉娇有时也叫我去。我当时端了端肩膀,搭了搭架子,说去也行,废掉约法三章。然后,只听“嘁”地一声就没下文了。
这天,我从公司忙到很晚才回来。10点多,一推门,迎面扑来的就是酒精、化妆品跟荷尔蒙掺和在一起发酵了几个小时的味道。屋子里男男女女一堆人。第一眼就看到苏晓婉蹲在“高头陀”面前,饶有兴致地给他涂口红,平胸妹在旁边帮瘦头陀试高跟鞋。红桃和孙茜端着红酒杯跟几个小鲜肉边喝边划拳……
我找了半天黄玉娇,最后在阳台的角落里,发现她正搂着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蹲在角落里看手机,表情相当猥琐。
还是红桃跟我关系铁,毕竟是生死的交情。第一个跟我打招呼。
“强子,干啥去了?这么晚。”
“加了会班。”
她端着酒杯,摇摆着腰肢冲我走了过来。使劲地拍了我肩膀。
“人家金屋藏一个娇都费尽,可一藏就是俩。挺有本事啊。”
耳边她鼻息里的暖风,欲念中带着骚气,吹的我心上洲头各种痒。
“换了你,一个就够。”我故意往她开襟的胸口看了看,没正经地说着。
“唉~碰过的身子,泼出去的水,恐怕你已经嫌弃人家了。”
她一身小女人的德行。
“你少装!我说你不去缠着黑桃,跟这帮货鬼混啥啊。”
“我这可不是鬼混,我这叫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这时,有人“嗷唠”一嗓子叫我的名字:“王强!”
我顺声看去,黄玉娇搂着那个男生的肩膀,朝我走了过来。我看了一眼黄玉娇,双眼迷离地跟被喂了□□一样,又看了一眼那男生,幼稚的胸大肌,短翘的下颌骨,清秀的小白脸,这脸我见过,而且是两次,一次在商厦的小广场上,一次是在迎馨公园的植树山坡上。
“这是我新男朋友,李浩,快叫李总。”黄玉娇笑嘻嘻地对我说着。
那小伙子,完全喝迷糊了,蒙头蒙脸地冲我喊了声“李总好”。
我皱着眉头,拨开了挡住的黄玉娇。嚷道:“一边玩去。”
“真没礼貌。”黄玉娇一脸不高兴。“走,浩哥,咱继续打游戏去。”
她扭着屁股,又回到阳台的角落里。我从他俩搂着的姿势就能看出,是黄玉娇先主动的。
毕竟人家一直都没承认是我女朋友,我也懒的跟这古灵精怪的黄玉娇计较这些小事。毕竟人家是房东,她都不收房租,我这个寄人篱下的,即使有意见,哪敢吱声啊。
既然避免不了,咱就得有海纳百川的度量,来者不拒,全盘接受。
我把电脑包放到屋里就出来了。
自己开了罐啤酒,先是来到黄玉娇边上,原来这俩货在联机玩手游。于是,也懒的打扰他们。又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孙茜和红桃,我发现这四个胸,排成一排,随着她们的身体不停的晃,晃得几个头陀头晕目眩,就连平胸妹都时不时地看上几眼。不禁摇摇头,世风日下啊。
这时,晓婉大声宣布:“画完了,大家共勉一下。”
“高头陀”戴上假发,朝大家一个妩媚的造型,这高挑的个头,纤修的大腿,再加上晓婉这浓妆艳抹,活脱脱搞出了个维模范。
起哄,所有人都在起哄。吓得我前列腺一抖。
红桃凑到我身边,小声地问我:“苏晓婉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啊。”
“那她最近怎么总跟玉娇在一起,咋不去找严老板了。不会他俩真分手了吧。”
我看着红桃八起来的样,心想:第一,我不能散播晓婉与老严分开的消息,尽管是真的,可我不能做这个长舌妇。第二,没分手的时候,红桃就已经开始舍我其谁地冲着黑桃飞蛾扑火,舍着身子挽救黑桃,这要是晓婉和老严分手的消息传开,那红桃不得立刻黑化成梅超风式的李莫愁,见到男人就得扒皮吸血,然后愤世嫉俗地把所有蛋蛋都给敲了!
“老严出国出差啦。”我胡诌着。反正老严的伤,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哦。”
“你问这干嘛?”
“没事,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