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想法我时不时地会蹦出来。可一想到她家那么有钱,我买啥可能她都不稀罕,就懒得去想了。
只听红桃继续说:“哪有男朋友,没给女朋友买过东西的。”
“可我不知道买什么啊。”
“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买的,你瞧我这身廉价的裙子,就是黑桃在市场摊上30块钱买的摊货。”
这时,红桃手机响了。我瞄了一眼屏幕,上面就一个字母:“J”
“咋了?”
……
“知道知道,就这两天。”
……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等我消息。”
……
我看着红桃这身廉价的裙子,不禁心里震颤。不光是感动于红桃对黑桃的不舍的感情。跟红桃一路回学校,我的精神时不时地会被这条白裙子弄得恍惚。要知道便宜没好货,别说红桃上下身都是白色的,就连胸罩上的蓓蕾花边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亵渎红桃。但从她对挚爱的专注,我甚至有些崇拜的。这一路,我只是在想,这种廉价的礼物真是害死人啊!
第二天是个周末,我一早就开始了我人生中独自逛街的处女行。我之所以没选择网购,觉得自己不付出劳动和辛苦,是对玉娇的不尊重。
可逛起来才知道,真TMD辛苦。
一个城市,除了居民区和办公区,剩下的基本都是消费区。我就在附近的街区逛,就有种溜傻小子的感觉。我看了衣服裙子鞋,挑了帽子皮带包,什么化妆品,数码店,商场,超市一通乱逛,除了种店我望而却步,其他的几乎全逛过。
4S店:消费不起。
成人用品店:不敢消费。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珠宝店。觉得对于黄玉娇这样的富家女,吃穿用这种生活必需品的消费应该没那么看重。反倒是这种精神层面的装饰品更为上档次。
看了一圈,真是琳琅满目,金碧辉煌。金子钻石买不起,美玉倒是能看看。我看中了一款墨绿色的平安玉坠,价格虽不费,但集老严对我工作的报酬于一掷,还是能买得起的。最主要的是它不但寓意平安,主要上面有两个红色的血字——思念。
晚饭小广播一停,住处就热闹起来,平胸妹领来了一堆牵牛花,红的蓝的紫的,什么色儿都有。红桃领来了一堆月季花,红的蓝的紫的,什么色儿都有。她们跟玉娇和晓婉这两朵花魁红军会师后,就开始了在客厅里举行着化妆表演,小脸涂的,鬼见了她们都的吓死。
这些丫头喝啤酒,化疯妆,有几个还抽上烟了。我看了一眼苏晓婉,兴致很“嗨”地玩着。又看了一眼黄玉娇,她咋呼的最凶。不禁摇着头,心想:留黄玉娇这种毒在世上,真是害人不浅啊。
因为,这群花正把我按在凳子上,苏晓婉主刀,黄玉娇指挥,要把我的脸画成京剧里的潘金莲。
闹腾了一个多小时,这些姑娘意犹未尽,酒精催化下,她们决定,就用这个壮去公园进行下一局。
一众姑娘瞬间就走光了,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易拉罐和满面粉彩的黄玉娇。她走到我边上,冲我微微一笑,说:“哎~你去么?”
“我不去了,我还有活。”我指了指电脑。
“老严都快死了,你还给谁卖命啊。”
“为你啊,我以后还得养你呢。”
可能一句话怼到了玉娇的痛点,搞得她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眨着,半天没说话。
我瞧着情绪刚好,不多不少。便把平安扣盒拿了出来,递给她。
“给你的。”
她接过盒子,打开后。那眼珠子瞪得都快掉里了,我都看不明白是惊恐,惊慌还是惊喜。可也就一瞬间,就变得一脸嫌弃。
“操!一块破石头,地摊货吧。”
“不要还我。”
“给了还往回要,大老爷们也不嫌臊性。”
黄玉娇拿出了平安玉坠,戴在脖子上,照着镜子左右拧着看。
“还行吧,本小姐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看着她那欠抽的样,真是想上去帮她把这债还了。
黄玉娇又走了过来,央求道:“走吧,跟我们玩一次吧。以后我养你还不成嘛。”
“滚滚滚,你TMD埋汰谁啊。”
“嘁!真是给脸不要脸。把厅里收拾了,不然明天就把你哄出去。”
黄玉娇关门的声音就跟门有仇一样。
我收拾着桌子上的空易拉罐和厅里的垃圾,一脸不屑:“嘁!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