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忘情,完全没注意到柴堆后有人在偷窥。
宝生看得面红耳赤,愣神三五秒后,手足无措地收回眼,羞涩道:“姐,姐,快走了。”
……
“那个男的是谁?”
即便跑出去好远,宝生整张脸还红得像番茄,他咳嗽一声,佯作镇定道:“噢,他叫张红兵,是半个月前公社新来的畜牧技术员。”
半个月才来,两人就勾搭到一起了?
这个刘美丽以前不是老缠着周野吗,难不成看见他和自己要结婚了,转移了目标?
“畜牧技术员?”苏妍最近都托病没去上工,不太清楚人事变化。
“就是帮助解决畜牧问题的专家,整个红树湾公社的牛啊、鸡啊、猪啊这些都归他管。”
宝生回答得心不在焉,脑子里还充斥着刚才看到的禁忌画面,转头问,“姐,咱们要不要去支书那告发他们。”
这年代,男女关系抓的严,真逮住了两人怕是要被游街。
“告发岂不是把我们自己也暴露了?”苏妍屈指敲他脑袋,“人家要问你,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去现场什么,你怎么答?”
“我……”宝生瞥了眼手里的水桶,张嘴开大半天,也想不到合理解释。
上茅房?
——你家里没有?用的着大老远跑到另一个村庄?
半夜饿得睡不着,出来兜一圈?
——我看你就是那个潜藏的敌特,鬼鬼祟祟是去给敌人通风报信的!
脑海里闪过各种“严刑拷打”的画面,顷刻间,宝生觉得脊柱骨生生发冷,这是给吓的。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刘美丽和张红兵了,拎起桶一个箭步奔向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