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宁摆了摆手,“ 不用,你去了他们就很高兴。“
“第一次见面,礼物要带的。要不你在家,我出去看看买些什么礼物?”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又邀请道,“咱们一起?”
话音刚刚落下,房门被踹开。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呀。
是大姑子王秋梅,端着满满一大盆脏衣服。“我还早做午饭,这些脏衣服你洗了。“
说完,转身就走。
两人对视一眼,康宁远无奈的道歉,“对不起。”
他就知道几个姐不会轻松放弃的。
认命的伸手端着,要去洗衣服。
被余宝宁拦了下来,”这堆衣服要洗着什么时候。“朝门口探了下身子,”你到水房房看看有没有人。“
“你要做什么?大夫说让你好好休息的。”
余宝宁直接把康宁远推出房门,很快回来,摇了摇头。
她又指挥康宁远把这盆子脏衣服抱到水房。让康宁远放风,她则是把盆子里盛满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盆子藏了起来,顺带盖了个板子。
来回检查了几遍,见不用心根本发现不了,很是高兴哼着小曲儿挎着康宁远的胳膊回到家里。
“如果你姐们问你,你就说不知道听见没?”余宝宁特意嘱咐康宁远。
现在天气热,衣服泡两天就酸臭。反正明天她就回娘家,等他们发现衣服肯定大臭了。
泡呕臭的衣服不管洗几遍都带着一股子呕臭,是她们让她洗衣服,受着去吧。
“我从昨天就没正经喝口水了,你看看这暖瓶能不能换个暖瓶胆。”
听到余宝宁说口渴,“那你先等着,我出去给你借点儿。”说着,端着茶杯出了门,去了走廊东边的那户人家。
很快回来,“正好喝,你先喝着。我去看看能不能换个暖瓶胆顺带给你带午饭回来。”
康宁远离开不久,余宝宁觉得无聊想出去逛逛,结交几位嫂子大娘们,问问厂里有没有残次优惠布可以拿。
这里刚出房间门,就被楼梯东边的吴奶奶喊住,“小余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儿?”
昨晚,她问过何主任帮忙的好心人其中一个就是吴奶奶。
吴奶奶笑起来眼睛微微的弯着,看着就很慈祥。她收了要下楼梯的步子,朝吴奶奶走去,“奶奶收拾菜准备做午饭了?”
“是呀,估计等会就下班了。你这是去哪儿?”
说着,从旁边拿出一个小凳子摆在身边,拍了拍,“坐吧。”
顺嘴关心了下她脑袋上的伤,那白纱布裹了一圈儿脑袋,白戚戚的看着怪吓人,她包了个纱巾。
“没事儿,大夫说小心养着不留疤就行。”
“昨晚你那满脸是血的从屋里出来,可吓我一跳。受伤了就少下去受风。你那几个姑子不是好东西,你婆婆更不是好东西。”
吴奶奶是厂子里的老人,自从建厂就在这里,比赵彩还要早些。
年纪大更是不怕赵彩,“康工也是可怜人,还在蜡包里就送了人。康工年轻有为,二十出头来到厂里。也是巧了,说找亲人,一说一对竟然和赵彩对上了。
一家人认了亲,过了没有半个月你婆婆翻了脸,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就要康工的工资,在财务门口撒泼打滚,硬是预支了康工半个月的工资。
从哪康工一发工资,你婆婆就去要,刚开始不给就撒泼后来联合你那几个姑子打康工,谁拉都不好使。
这么多年康工不敢说一个不字。
这不,筒子楼去年刚建好。领导看着康工年纪大了给分间房让结婚,让你婆婆和姑子听了去,风风火火占了六间房,谁上来说也不好使,挥着棍子那边两间空房都没分出去。
我不是说你婆婆的坏话,说这些是让你长点心眼儿,可别被你婆婆骑到头上,不然看你好欺负就一个劲儿欺负你。\"
余宝宁静静地听着,顺手捏了一缕韭菜帮忙择着。“我知道,谢谢奶奶跟我说这些。”
“哎,我是可怜康工,这些年可是受了不少罪。”老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她也没嫌弃静静地听着。
说了半天,“我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你可别嫌弃。”
余宝宁笑了笑,“没事儿、”想起布来,又问,“奶奶,咱们厂里有处理的残次布吗?我想弄点儿做窗帘。”
“是得弄点儿东西挡挡。咱们厂里有的是残次布,三个月已处理,想要的花钱买就行。我上个月还弄了几块,你想要就先拿用。”
说着,吴奶奶放下韭菜从围裙上采了擦手,进了屋。
利索的,不给她丁点儿拒绝的机会。
很快从屋里拿出两块布来,浅蓝色的带着一些椰子树和热带植物。
摸起来有些纱感。
“心思弄来给小孙女做裙子穿来,小孙女嫌弃布穿着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