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宁在旁边也说道,“大哥,我不是都说了他酒量不行要少灌,你看看饭都没吃就趴下了。”
亲大哥余晖狠狠地捏了把她的双颊,“才刚结婚就偏向妹夫呀!下回来了我还灌!\"
余宝宁被扯得嘴都变了形,费了一番功夫才从亲大哥的手里逃出来。
“就你这一点也不稳重,谁愿意嫁给你!”来自妹妹的吐槽。
大嫂生余年当天血崩去世,今年小侄子余年已经六岁。余妈想让大哥再找个,偏偏大哥没有心思,毕竟当年和大嫂的恋爱在周围很是轰动,他也没走出来。
“切,你可小看你大哥了。想找什么样的没有!”说的时候估计的看了眼坐在身边儿子,见他专心啃鸡腿,瞪了一眼余宝宁。
康宁远离席,只剩下一家人坐在一起。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余父,放下手里的筷子“小康看着不错,要是婆家找事儿,就回来过。”
“我可不回来,回来我们两个吃家里的粮食呀。等明天我惠仁哥开好证明,户口落在厂子里就有工作干了。”
听说那工作,本来是要给康宁远大哥家女儿的工作。赵彩忍痛做了彩礼。
说到赵彩。
此时的赵彩在家就像那守到米缸的老鼠般,想吃又有些顾虑,煎熬的不行。
“你们不知道,你王大娘说,余宝宁的嫁妆足足一百六十多块,那个合同工花了二百块买来的,当初咱们摸到手多好。”
对于新婚之夜没有拿捏住余宝宁,还有那差点到手的一百六十块钱,每每想起就心疼。
王老三站在走廊看了眼紧闭的新房门,大口吃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娘,你不是有钥匙吗,反正没在家,咱们去看看呗。”
赵彩顿时来了精神,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就是,咱们有钥匙。”
“就是,咱们去拿出来到时候她也不敢说什么。咱们家的钱本来就是放在一起,他们小两口不能搞特殊。”
在抽屉里一顿翻找,带着三个女儿气腾腾的去了新房前。
赵素芬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回到座位继续吃饭。
闺女王在华好奇问道,“妈,你不去吗?”
“不去,赶紧吃饭。”伸着筷子敲了敲王在华的碗。
她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通过新婚那晚看出来这个新弟妹可不是好惹的。
自家婆婆和几个姑子能不能再她手里讨到好处,可还不一定。
这事儿,她不掺和。
赵彩带着三个闺女打开房间门,里面一片整洁。主人走的很早,就连窗帘都没有打开,屋里稍微有些阴暗。
几个人进屋就冲进卧室。那红柜子上回被她们破坏开就没有挂锁。
很是轻松就掀开,里面放着几床叠板正的被褥。王秋梅把被子全都扬了出来,里面什么都没有找到。
老二王秀芬专攻里面的立柜,每件衣服外暗口袋都没有放过,翻了个边。
老四王秀花翻床上的被褥就连床缝都没有放过。
赵彩找其他地方可能藏钱的地方。
里里外外的翻了三四遍都没有能找到一毛钱。
王秋梅有些烦躁,\"娘,找了多少遍了都没有找到。”
“小西皮还能藏在哪里去了?”赵彩狠狠地骂了一句。
王秋芬“这小皮子精的要命,肯定被带走了,两口子天不亮就走,肯定躲着咱们。”
娘几个找了通,什么都没找到,赵彩觉得心口闷闷的,“不行,气得我要命。这几床新被子抱走,援朝这就要说媳妇给他用。”
老二眼珠子又盯上余宝宁的几身新衣服,“这衣服也拿走,给在华他们穿。”
娘几个就跟到捡到没有主儿的东西一样,一人抱了一抱出了新房。
根本不害怕余宝宁回来会有什么后果。
康宁远这一醉睡到下午才醒酒,迷迷糊糊的起来。
在院子里聊天的余宝宁见他起来,刚要问要不要吃饭。
大姑就热情上去询问,“小康醒了,饿了吧?我锅里做了地瓜饭,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端。”
现在太阳已经西落,外面没有那么热,坐在阴凉处比屋里舒服一些。
因为余爸喜欢坐在外面喝茶,所以外面自己做了一张桌子。
“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你说喝醉了多难受。”余宝宁拍着身边凳子让他坐下。
乡下自己做的白酒比厂里做的酒要重一些,就算醒酒了还有些昏沉感。
喝了口余宝宁倒得茶水,微微一愣。
余宝宁笑眯眯的问,“是不是很苦?”这茶是余妈自己炒的苦菜,很是败火。
余妈担心康宁远喝不惯,“宝宁,你给小康泡些茶叶。”
康宁远吞下那茶水,又把碗里的茶水喝光,“妈,我很喜欢喝。这苦味儿够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