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来来,你有本事就把给我抓了去,抓到你们知县大人面前,我定会让他知道你是个怎样薄情寡义的无耻狗贼!”姜老头不受威胁,反而破口大骂道。
“你是可以不惧,但你身后带来的这些人呢?”金鸿云冷冽的眼神扫向姜老头身后的这一众人,“难道他们也不怕去那肮脏破落的牢房里蹲上十天半个月吗?”
金捕头的眼神犹如锐利的刀锋一般,看的这些与姜老头一同前来的村民们心底是一阵发寒。
这些村民们来之前只是想着,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老姜头家里出了这等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但他们未曾料想到,昔日那个整日嚷嚷着要学武济世的毛头小子,如今竟已变成了这般冷酷模样,说话做事丝毫不留情面。
若是因老姜家这事,闹到要蹲大牢,那可真就亏大发了。
要知道此间正值春分农耕时节,田里的农活繁多,这要是耽误个十天半个月,谁家承受得起啊......
因此金捕头此话一出,村民们心里登时不由得咯噔一声。
本来想站出来为老姜头帮腔说些话的那老几位,也立时定在了原地,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敢发声。
就这样过了几息后,有村民朝着姜老头小声劝慰道:“老姜头,依我看要不算了吧,俗话说,这好马喝水不能强按头,你就算把人拉回去了,也没什么大用啊。”
“是啊,老姜头,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而且老姜头你想想,方才那一番话要是说与你女儿听了,那对她将会是多大的刺激......”
有人开了头,其余的一些村民们也纷纷出声附和道。
听闻这一番话,姜老头眼神中的那一丝神采瞬间黯淡了下来,如同蒙上了一层灰雾一般,整个人怔怔的钉在了原地。
金鸿云眼神微眯,再次扫向这一众人,冷声道:“一个个的还愣着干嘛,非要我动手赶你们才走?”
“快走,快走。”
方才劝慰的几个村民连忙抬起步子上前,一边一个搀扶住姜老头的左右胳膊,半拖半拽的将其拉走。
待这一众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金捕头的目光忽地一转,往李瑾所在的方位投来。
他的视线在李瑾与孙捕快身上依次扫过,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李瑾身上。
在打量了片刻后,金捕头冷哼一声,随后回身进了衙门。
“自从那件绑架案过后,金捕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着实是性情大变啊......”望着金鸿云的背影,孙捕快略有些感慨地说道。
过往金鸿云气性平和,极少动怒,在私下里也是作风甚好,一不沾酒,二不嫖赌。
而如今却是喜怒无常,不仅混迹于赌场,而且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经常天色还未暗便已是一身的酒气。
不过金鸿云虽是染上了不少恶习,但衙门里的多数捕快对他却还是依旧诚服。
究其原因,一来是因为他那一身过人的武艺;
二来则是因为金鸿云出手大方,每次在赌坊内赢了钱都会请上衙门里的一众弟兄去酒楼里吃上一顿好酒肉。若是赢得多时,还会拿出所赢得的一两成银钱贴补给弟兄们。
可谓是不吝其财了。
......
黑幽幽的洞窟,犹如一张深渊般的阴暗巨口,将四周的光线尽数吞噬。
云望眼神坚定,抬起步子,便一头扎了进去。
湿冷的洞窟内,寒意阵阵。
时不时地还有刺骨的水滴从顶上滴下,一个不小心,便会被滴入脖颈,激得一身冷战。
洞内四周黑暗,云望本想摸出火折子,但行进了几步后,眼前忽地出现些许光亮。
这些许光亮是来自洞壁上的藤蔓。
这些藤蔓如手腕般粗细,外表光滑无叶,发出微弱的绿色荧光。
借着藤蔓发出的微弱荧光,云望一边细细打量着周遭,一边缓步行进。
越往里走,脚下的路愈加难行。
晦暗潮湿,视野不便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则是这路走势朝下。
若是换作寻常人,一个不留神脚下步子没有站稳,就有可能就地栽倒出去。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渐渐传来潺潺水声。
云望瞳孔微张,停步驻足,细细听了一会。
前方并无异常动静传出,于是云望继续往前行进。
穿过一路阴暗幽深,转过一个弯儿后,眼前忽地豁然开朗。
一条徐徐流淌着的地下暗河,横在眼前。
暗河水流平缓,黑黝黝的看不清深浅。
而在暗河上方的洞顶上,各种怪石悬挂,奇形怪状的石笋,石柱以及石幔,在幽幽绿光的映衬下,显出些奇诡来。
云望身形一滞,停步在原地,在扫视了一遭,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