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啊,等天色暗下来,我们一行人沿着这荧光粉寻到了一间立于山腰处的破庙,在庙里见到了一地的残缺尸首,其中活着的就只剩下身上有多处负伤的金捕头,以及躲在破庙一角,被吓得有些呆愣的方家小姐......”
一边要护着人质,一边还要力斗群匪,最后竟还将他们尽数剿灭......
这金鸿云的武艺属实了得。
李瑾思绪一顿,随后朝着孙捕快问道:“莫非金捕头的要害伤,就是在与这群匪徒的交战中所受的?”
孙捕快点了点头,道:“没错。”
“也就是说,正是因为那次受的要害伤,才导致金捕头之后的性情产生了变化。”
“......怎么说呢,我觉得应该也不全是。”
“莫非还有其他变故?”
“唉,李师爷,不瞒您说,这事啊,说出来我都觉得有些犯恶心。”
孙捕快叹了口气,而后将后续所发生之事向李瑾娓娓道来。
方家小姐被安然救出,匪徒也被清剿,虽然有一两个漏网之鱼逃了,但想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按常理来说,这件案子也就到此为止,可以顺利结案了。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还未出三日,又起了波澜。
方夫人不知为何,突然领着一帮人堵在了县衙门前,大声嚷嚷着要张县令给她方家一个交代。
张大人自然是不解,你女儿不是都被毫发无伤地救出来了么,还要什么交代啊。
不过张县令虽然内心有些不悦,但奈何这方夫人和豫州知府有些亲戚关系,也不好得罪,于是便只能将这方夫人请到后堂来,有什么事,大家一五一十的说道清楚。
方夫人所说的事自然就是和她的女儿方香柳有关。
这方香柳在被解救出来时,身上虽没受什么伤,但她似乎是由于过度受到惊吓,而导致神智有些不清,不管是谁与她说话,都是一副表情木讷,略显呆滞的模样。
更严重的是,一到夜晚,方香柳便会像发了癫似的在自己的厢房内大喊大叫,各种摔砸瓷器,无论怎么劝都劝不住。
方老爷为此头发都快愁白了,他请了城中数位大夫来看过,但是却没人能给出医治的法子。
而方夫人则觉得这其中原因定是出在了金鸿云身上。
就凭他平阳城中的一个小小捕头,能单枪匹马挑落群匪,这传出去谁能信?
因此方夫人笃定,金鸿云定是身怀有妖法,靠着这邪术,才能力战这一众匪徒。
而她可怜的女儿则是不慎被这妖术所波及,导致成了这般痴傻模样。
这也是为何方夫人会来县衙,出言让张大人给她一个交代的原因。
张大人自然也是无奈,只得让还在养伤的金鸿云回一趟县衙,来将此事说道清楚。
一见到金鸿云,这方夫人竟直接就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当着一众人的面,指着金鸿云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斥责他无能,废物,只会使些邪术妖法,害得她女儿遭受了这种种,还要求金鸿云立刻想办法解除这妖法,否则她就往上提告,治他一个办事不力以及暗使妖法害人的罪过。
而当时,金鸿云只阴着个脸,一句话都未说,任由得她去辱骂。
方夫人也是不管不顾,对着金鸿云就是各种污言秽语,骂的甚是难听。
后面张大人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退下。
之后张县令经过一番好言规劝,好不容易才将这方夫人给劝了回去。
“李师爷您说这事可气不可气,金捕头明明豁出性命才保住她女儿,为此还落了一身的伤,而这方夫人倒好,不但不感激,还跑过来反咬一口。这事不管搁到谁头上,难免都感觉寒心。”
没想到金鸿云还有这般过往......
李瑾略一沉思,忽地话锋一转,开口说道:“你可知道这方小姐年岁几何?”
孙捕快想了想,道:“二十一二吧,看着年岁不大。”
和其他四位受害者的年龄相仿。
李瑾思绪一顿,随后接着问道:“这之后,方小姐如何了?”
“唉,要说这方小姐也不知是犯了哪路煞星,当真是灾祸连连。这之后啊,匪徒余孽卷土重来,乘着夜色潜入进方府,袭杀了方夫人,方小姐以及几位家仆。”孙捕快略有些感慨,“方小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这群匪徒的魔掌。”
入方府袭杀?
匪徒多数是死于金鸿云之手,就算是报复也应该是去找金鸿云。
思及至此,李瑾道:“如何断定是匪徒做的?”
“在方小姐的厢房内发现了十字标记,还有数枚十字梅花镖,这是匪徒们惯用的暗器。”
栽赃嫁祸么......
如果金鸿云就是飞贼案的凶手,那么这位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