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再怎么说,比起篝火堆旁的那一地残尸,还是要养眼得多。”
“呵呵。”女子以手掩面轻笑出声,“到底是读书人,说起话来也比他人要中听些。”
“与人说人话,与鬼......”李瑾微微一顿,“说鬼话。”
“鬼话都能说的如此中听,那人话,岂不是能说出花来。”
“你想听?”
“我已是鬼身,如何听得人话。”
女子微微一愣,而后接着说道:“郎君你......莫不是想超度于我?”
“我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何来超度一说。”
李瑾直视着女子眼眸,道:“不过若是你愿意,我倒也可以送你一程,至于往后能不能做人,那便是阎王爷的事了。”
“呵呵,郎君好大的口气啊。”
女子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一展衣袖:“我这身红衣还差一块未曾染上,这缺的一块便用郎君的血来补齐吧。”
“动手之前,可否容我问一句。”
“郎君有何想问的。”
“你从那黑棺中走出,生前可也是遭受到了幽河村这一众村民得迫害?”
“自然是。”女子语气从容,但双眸中暗藏着一抹阴冷。
“如若这墙壁上所刻字样皆为属实,那在这幽河村中遇害之人怕是已有数十余人,但为何唯独你成了这般鬼煞?”
“郎君可听过涧下水命?”女子话锋一转,忽地问道。
“不曾听闻。”
“日干为癸,属时为阴,是为涧下水命。此命者,遇水则发,以水为财。”
说到此处,女子眉眼间忽然绽出一抹笑意:“这是我入幽河村时,施老鬼说与我听的。呵呵,然而那施老鬼相术不精,只知前半句,却不知还有后半句。”
李瑾眼神一动,瞳孔微张。
“呵呵,看郎君这般神情,想来是猜到了。没错,这后半句便是:若入幽水,则生凶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