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耐心耗尽总算将其完璧归赵。
在扣押前,捕快们不由分说没收了二人全部家当防其销赃,是以收监时都是身无长物。牢头极不耐烦的将山儿搡进地牢,力道之大,山儿身子一个不防便前倾而去。这对于怀中安安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在落地刹那,山儿义无反顾用膝盖和手肘做了缓冲。
啊的一声,山儿肘节负伤。
山儿忍住肘骨脱臼的痛,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安安后,对着牢头吼骂道:
“畜牲!冇看到俺怀里有个孩子吗?毫无人性的王八蛋!”
把孩子安放好,山儿如弹簧般暴起,抬腿就要踹死牢头。
牢头却先她一步踹了过来,踹得山儿一腚子摔坐在地,痛得她龇牙咧嘴。
牢头又将锁头重重甩在栅栏上,恐吓道:
“作奸犯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如今成了阶下囚,又心疼孩子了?俺呸!冇打你都算不错了!大晚上的,真是晦气!”接着砰的一声关门,落锁。
山儿无力再战,只捂住肚子翻身匍匐到地上,终是情难自抑地哭了起来。
阿锋不知被关在何处,山儿哭完,起身隔着栅栏左寻右找,连连呼唤道:“阿锋,你在哪里?”
不仅无人应答,还惹得同狱们破口大骂:
“你叫个屁啊,天还没亮你打鸣个屁啊。”
潮湿肮脏的地面寒气腾腾,斑驳霉败的墙壁水滴漉漉,残酷的人性冷血无情,哪一种都那么让人不适,而这对螟蛉母子却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山儿怕安安受凉,便脱下外衣裹在安安身上御寒。自己冷得直打冷噤也毫不怜惜。
辰时时分,日光从狭小的窗棂一筛而入,形成一道倾斜的白色光柱。山儿立刻将怀中酣睡的安安举到光柱中,去让他感受这阴冷空间里唯一的温暖。只要能给这孩子的,她都要去争取,即使只是一缕阳光。无论代价是什么,哪怕是生命也无妨。用别人的话说,你赵仙儿本就是个无用之人,活着的目的就是给他人配相,死了也不足以怜惜!!!所以,眼睛上的红肿热痛,手肘上的疼如刀割,又算得了什么。她要做的就是默默守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