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轻笑,“夫人还是先处理好药堂留下的烂摊子,再找别人和我这个老奴算账。”
她是侯府的老嬷嬷,背后又有老夫人撑腰,还会怕陆语惜一个毛丫头。
陆语惜随着白嬷嬷的脚步来到正厅,正厅内热闹不已,甚至连姜雅舒都专门来看热闹,拉着铭哥儿和几个新认识的姐妹聊天。
看到陆语惜进来,姜老夫人和众位夫人言笑晏晏聊天的脸瞬间垮下来,“陆氏,你还要端多大的架子,这么多人等你,是不是还要我这个老婆子请你,你才能过来?”
陆语惜行礼,“母亲言过了,儿媳知错了。”
“赶紧过来给客人道歉,早就让你把这把那破药堂盘了,侯府又不是要靠你一个药堂养活,非不听,宝贵的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姜老夫人责怪,把所有罪责都往陆语惜身上推,减少与侯府的沾染。
陆语惜点头到姜老夫人身边,问刚才与老夫人聊天的夫人,“林夫人,昨天药堂的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今天这架势是解药出了什么问题?”
林夫人拉过陆语惜的手,“解药没问题,就是我们听到一些消息,想来问问玉肌霜出问题的原因。”
陆语惜浅笑,“说起来也是我的错,药堂宁大夫被人利用,我一时不注意,才给你们造成麻烦,还要请各位夫人小姐谅解。”
“宁大夫被谁利用?”林大夫紧接着问。
陆语惜笑着摇头,“我要是能从宁大夫嘴里问出个人来,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不给各位一个交代。”
林夫人嗔怪地板了一下脸,“姜夫人就别和我们打哈哈了,我们因为玉肌霜毁容,自然有权利向罪魁祸首要个交代,姜夫人再护着可别怪我们翻脸。”
陆语惜皱眉,像不理解林夫人话中的意思,“不知林夫人得了什么消息?我也想知道罪魁祸首,问问她为什么摆我一道。”
“姜二小姐。”林夫人依旧觉得陆语惜故意装保护自家的姑娘,直接点明。
看热闹的姜雅舒懵在原地,看个热闹怎么到自己头上了?
陆语惜说:“林夫人这哪里来的消息?我们二姑娘回京还没多长时间,都没出过侯府的门,怎么会是罪魁祸首呢?”
陆语惜对姜雅舒的维护,更加点燃了林夫人的怒火,把一沓厚厚的证据拍在桌子上,“证据确凿,姜夫人现在还要为姜二姑娘洗罪吗?”
姜雅舒急忙夺过证据,她已经做得够隐蔽了,怎么留下证据?
陆语惜垂眸,浅叹一口气,“林夫人,实话说我也不是给二姑娘洗罪,我也是不敢相信,想着事情已经解决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把事情压下去——”
姜雅舒气急败坏地把证据甩到陆语惜脸上,“陆语惜,你陷害我,这证据分明是你伪造的!”
陆语惜起身怒扇了姜雅舒几个巴掌,“怜你自小在庄子上长大,对你百般纵容,但终究是侯府的姑娘,一点规矩都没有!”
“证据是伪造的,意思就是林夫人以及各位其他的夫人小姐专门伪造证据来陷害你一个刚回来的庶女!”
姜老夫人现在才看清这场戏,安药堂出事是小贱人姜雅舒搞出来的事。
害得她以为陆语惜的错,败坏侯府的名声,还觉得姜雅舒懂事了点,会为侯府考虑了,还给了几个好脸子。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姜雅舒搞出来的!
“丢人现眼的东西,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大吵大闹的地方?”姜老夫人抓住想要对陆语惜动手的姜雅舒,又重重扇了几巴掌。
“语惜,亏你还为这样的人遮掩,你看看人家领你的情吗?”姜老夫人又劝陆语惜。
林夫人瞪了一眼姜雅舒,又拉过陆语惜的手,为陆语惜不值,“你就是太心软,这样没规矩的庶女,放我们府上早被打死了,还能在这里大呼小叫。”
陆语惜顺势揉揉眼睛,“多谢母亲。多谢林姐姐。”
姜雅舒挣扎,恶狠狠地瞪着陆语惜,没想到陆语惜还是个做戏的好手。
但瘦弱的身体抵不过姜老夫人发福的身体,被死死地按住,白嬷嬷有眼色地接过活,拿住反抗的姜雅舒。
林夫人拍拍陆语惜的肩膀安慰,“姜夫人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为那样的人不值!”
姜老夫人说:“既然真相大明,谁惹出来的问题谁解决,林夫人你给个办法,要怎么处置这庶女,我们侯府绝对不含糊。”
既然出问题的是姜雅舒,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陆语惜是侯府的主母,和侯府的关系亲密,若是陆语惜的问题,虽然不满,但还是要纠缠为陆语惜求情。
姜雅舒不过是个庶女,身份地位影响都没有陆语惜重要。
“都是伪造的证据,你们凭什么处置我?姜雅舒大喊。
林夫人说:“证据是不是伪造的,我们还不会查?要不要把宁大夫找出来,当面指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