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匕首滴落,陆语惜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前世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在眼前一幕幕闪过。
姜承怿投靠四皇子,为了满足四皇子奇葩恶心的癖好,用各种算计将她送到四皇子身边折辱。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姜承怿说明这些难堪的事情,尤其还关系到姜承怿的仕途和定安侯府的声誉。
所以她忍气吞声,觉得对不起姜承怿,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在三十几岁的时候,身体不堪重负,油尽灯枯而死。
“你别过来!”姜雅舒吓得连忙后退,腿不可控地发抖。
陆语惜回神,也不可置信,她居然如此草率地杀了四皇子。
她对四皇子有恨意,要报仇也会像对付姜雅舒等人一步步谋划,不让自己的手沾上血。
可刚才四皇子的羞辱和恶心猥琐的轻浮动作,她又想起了前世,趁四皇子不注意时杀了他!
她迅速恢复理智,事情已经发生,必须找一个背锅的,姜雅舒就是最好的人选。
陆语惜握紧手中滴血的匕首,推开身上四皇子的尸体,嗜血的眸子紧紧盯着慌乱的姜雅舒。
“躲什么?怕我杀了你?”陆语惜明知故问。
姜雅舒惊惶地点头,颤着声音保证,“只要杀我,我绝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陆语惜邪笑道:“杀了你,才能保证今天的事情不被说出去。”
姜雅舒后退,身后的手摩挲着紧锁的门锁,痛恨自己刚才把门上锁。
谁知道陆语惜就是个疯子,居然敢杀皇子。
“嫂嫂,我真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姜雅舒声泪俱下地求饶。
现在只希望陆语惜善心大发,绕过自己一命。
虽然这希望很渺茫,却是她唯一能做的。
陆语惜问:“你知道什么错了?”
姜雅舒惊诧,但很快抓住机会,“我错在不该和哥哥乱搞,不该听信别人谗言,勾结四皇子,欺辱你。”
“谁的谗言?”
姜雅舒说:“送我离开定林郡,确保我安全后,我再告诉你!”
陆语惜冷笑,“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放虎归山?”
姜雅舒急忙保证,“绝对是真的,我不过就是一个棋子,难道你不想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陆语惜皱眉,用帕子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步步向姜雅舒逼近,“背后之人我确实想知道,但放过你绝无可能。”
“我们做个交换吧,用姜承怿留给你的遗言。”
姜雅舒吓得瑟瑟发抖,陆语惜把匕首抵在她胸口,背后就是紧锁的门,根本无路可退。
陆语惜循循善诱,“今天你在劫难逃,与其留着一个无意义的名字,不如换点有意义的,比如姜承怿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你。”
背后之人她已经有了个猜测,但又不敢确定。
毕竟根据姜笙铭告诉她重生的真相,林清桉就特别矛盾。
若是林清桉一直对她有敌意,与姜雅舒早早勾结,为什么又会在她死后愿意出力帮她重生呢?
姜雅舒愣神,她犹豫,惶惧的心变得杂乱,哥哥对她……
陆语惜瞥到姜雅舒面上的动摇,继续借势打力,抵在姜雅舒心口的匕首深了深,打断她的慌神,“不愿意就算了,你是他的棋子,却不是唯一的棋子,没有你,我还能从其他地方知道背后之人。”
“他总不可能躲在暗处一辈子。看来姜承怿在你心中还没有一个名字重要,真是难为他死时对你的挂念。”
姜雅舒盯着陆语惜的眼睛,“我怎么才能确定你没有骗我?”
即使对姜承怿有恨,但这份恨意是建立在爱意的基础上。
自小被哥哥保护,十一岁与哥哥冲破世俗的偏见在一起,两人携手走过这么多年,处理了一件件棘手的难事,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以说姜承怿是她的全部,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你们的爱情与我无关,我没有骗你的必要!”陆语惜干脆的回答。
姜雅舒轻笑,显然是不相信陆语惜的话,“世上怎么会有不爱自己丈夫的妻子!”
陆语惜挑眉,“世上有不爱妻子的丈夫,就会有不爱丈夫的妻子。或许曾经爱过,但我比较擅长及时止损。”
姜雅舒暗中尝试着挣扎,却被陆语惜死死堵住,没有逃离的机会。
“晋王傅寒瑾!”
“什么!”陆语惜不可置信,怎么会是傅寒瑾!
手上的匕首更加用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她想过所有人,唯独不可能是傅寒瑾。
“别给我耍花招!”陆语惜警告。
姜雅舒冷笑,“你该不会真爱上晋王了吧?爱上自己的对手,被他玩弄于手掌之间,陆语惜,原来你比我还可悲!”
“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