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惜迅速打量了一眼四周,“你怎么把我带你房间里了?”
说着,简单的穿好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
她现在还不知道以怎样的一个态度面对傅寒瑾。
昨天姜雅舒的话确实扰乱了她的心智,不可全信,但又不能不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不敢赌。
傅寒瑾挑眉,拦住准备离开的陆语惜,“你确定要这样衣衫凌乱的从这里离开?”
陆语惜顿住脚步,疏离的说:“晋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傅寒瑾拉过陆语惜,筷子递给她,“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饭。”
“和你把一些话说清楚。”
陆语惜垂眸,接过筷子,“好,晋王殿下想要说什么?”
与其胡乱猜测,浪费心力想一些有的没的,不如把话说明白,及时止损。
傅寒瑾问:“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防备?”
陆语惜仔细思考,“姜雅舒说她背后之人是你,我害怕。”
傅寒瑾夹筷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只是迷茫。”陆语惜用最贴切的词表述。
“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之所以迷茫,是因为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多了些不该有的情绪,自然会被这种情绪所困。”
她在意傅寒瑾,所以才会只要关于他的风吹草动,她的心就大惊小怪。
可她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一切都是不该有的自作多情,她也该醒了。
傅寒瑾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陆语惜,哑声质问,“你要和我划清界限?”
陆语惜说:“晋王殿下,你别再给我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你我之间本就界限分明,因为一场错误有了交集,让我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傅寒瑾冷笑,“陆语惜,你过河拆桥!你脑子被缠上浆糊了,姜雅舒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你心里没点数?”
“我明白姜雅舒的用意,所以我现在不怀疑你。因为你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我身上也没有你可以算计的。”陆语惜说:“可我们的关系越界了,与你与我都不好。”
傅寒瑾说:“我们的界限在哪里?”
“本王帮你解决了定安侯府的破事,帮你手刃仇人,大仇得报,现在你告诉我你要离开,不可能。”
“陆语惜,本王告诉你,过河拆桥在本王这里行不通,既然上了我的这条贼船,就没有中途逃走的道理。”
陆语惜皱眉,她不喜欢傅寒瑾强硬的语气,但也明白他的生气,解释道:“晋王殿下确实帮了我很多,我也没有说要离开的意思。”
“我会信守诺言,帮殿下解毒。”
傅寒瑾眯眼,走到陆语身侧,慢条斯理的帮陆语惜整理凌乱的衣衫,“你觉得本王辛辛苦苦帮你报仇,帮你逃离定安侯府,仅仅只是解毒?”
陆语想不解:“当时我们不是说好的,你护我,我帮你解毒?”
傅寒瑾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强硬的挑起陆语惜的下巴,“本王从来不是善人,自然不会做善事。从一开始,谋的就是你这个人!”
“给本王收起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性子。你我心里清楚,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界限。”
陆语惜向后缩了缩身子,“晋王殿下,你我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的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那就将错就错吧!”傅寒瑾突然狠厉的咬住陆语惜的嘴唇,吞下她的挣扎和逃离。
他不觉得开始一场错误,正是那个开始,更加坚定了他想要拥有她的决心。
谋划算计这么久,怎么可能让她逃走呢。
“放开我!”陆语惜挣扎推搡将她困的越来越紧的傅寒瑾。
傅寒瑾松开陆语惜,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随和,是她从未见过的偏执与疯狂,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给大卸八块。
“你……你们……”
平宁郡主突然闯入,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捂住尖叫的嘴巴。
傅寒瑾面色平静,淡淡的看了一眼,“有什么事?”
陆语惜现在是彻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平宁郡主了,从昨天被她撞到杀人,到刚才和傅寒瑾的疯狂。
平宁郡主质问:“你们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哪样的事?”
傅寒瑾的反问倒是羞的平宁郡主不知道该如何张嘴,最后只能打抱不平的说:“你这样做,对得起桉姐姐吗?”
傅寒瑾觉得好笑,“我为什么对不起她?”
“你明明知道桉姐姐喜欢你,为了你去学医,为了你一直待在你身边,为了你——”
“她喜欢我,我就要对她的喜欢负责吗?那谁要负责我的喜欢?”傅寒瑾说:“她做的这些事,从来都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感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