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角度?”林清桉咬紧后牙,眼眶微红。
傅寒瑾斜瞪冷冷瞥了一眼林清桉,“什么角度,我想本王不需要给林大夫你解释吧。”
林大夫?
界限划分的这么明白,对她避而远之,对陆语惜却想方设法的拉进距离,难道她十五年的陪伴就真的比不上仅仅出现几个月的陆语惜吗?
“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怎么能找她呢?”平宁郡主说:“难道陆语惜真就这么重要,比你我的命还重要,比定林郡千千万万的百姓还重要?”
“比我的命重要!”傅寒瑾淡淡地说:“平宁,有些话我不想和你说明白,但不代表我不会怪罪你。”
林清桉攥紧手心,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从袖口拿出一块金色令牌,“杀死陆语惜是皇上的旨意,晋王殿下是要违抗圣旨吗?”
傅寒瑾冷笑挑眉,“违抗圣旨的事本也不差这一件事,林大夫可以拿着本王这个把柄,要求皇上诛了本王九族。”
话说的狂傲,若是诛他的九族,皇上该怎么办?
“翠竹,你带路。”傅寒瑾让人把翠竹和宋青霖松开。
……
陆语惜气冲冲地质问,“为什么骗我?”
季星昭挠挠头,说:“就是一点小伤,陆小姐别担心。”
她说:“腿都站不起来了,还是小伤?要不是我听出你走路的声音不对,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说着,手摩挲着他的伤口,手下的动作却不敢用劲,“病是不能拖的,拖得越久越难治。”
季星昭嘴角浅笑,“陆小姐教训的是。”
“我们如何回去?”陆语惜担忧道:“没有人会来崖底救我们,离开这里,只能靠我们。”
“我们现在也是无头苍蝇,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安心养病,等你眼睛痊愈了,我的腿也就好了,我们再离开也不迟。”
“不行!”陆语惜想也没想就否定了,“我们等得起,定林郡的百姓等不起。”
“如今瘟疫恶化,没有金砂草,死的人会更多。”
“你就这么确定金砂草能治疗瘟疫?”季星昭不解,“又怎么知道瘟疫一定恶化呢?”
陆语惜张了张嘴,总不可能告诉季星昭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吧。
季星昭看出陆语惜的为难,“不想说就别说了,我相信你。”
陆语惜微愣,抱歉地扯了扯唇角,“抱歉。”
季星昭善解人意道:“不必说抱歉,说不说都是你的权利。”
“你行动不方便,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亲自去找金砂草。”
季星昭轻笑道:“你行动就方便了?你眼睛看不见,又不知道位置,走丢了我还得找你。”
“那我们一起去,我背你。”陆语惜一锤定音,“我当你的腿,你当我的眼睛。”
与其在这里无意义地推辞谦让,不如一起去,在这荒郊野岭能有个照顾。
季星昭犹豫,最终还是点头,“麻烦陆小姐了。我挺重的,你搀着我就行。”
“该说麻烦的是我,要不是我季公子也没必要遭此劫。”
两人艰难地走到小溪边,季星昭激动地说:“再往前走一百步就到了。”
陆语惜也高兴,脚步也加快了几分,但也照顾到腿脚不方便的季星昭。
“季公子?”季星昭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陆语惜担忧地问道。
季星昭也承受不了沉重的身体,话还没张嘴,就晕倒把身体全压在陆语惜身上,把她压倒。
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陆语惜艰难地推开身上的季星昭。
她忘了季星昭本就感染了瘟疫,又忍饥受冻地在这里照顾她,想必是病情恶化了。
还有一百步,上天保佑,希望一定要是金砂草,希望可以成功救治季星昭。
这本是她的劫数,与他没有关系。
眼睛失明,她站起来走确定不了方向,只能跪着摸着地面慢慢前进。
地面上的石子和杂草把她的手割破了无数个细小的口子,终于摸到心念已久的草药。
用手仔细抚摸着草药的形状,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含在嘴里,苦涩在舌尖化开,陆语惜心中大喜,采草药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季公子,坚持住!”陆语惜拿着草药走到季星昭身边,现在没办法熬草药,只能用金砂草的汁水。
她快速将草药含在嘴里,迅速拒绝,捏开季星昭的嘴,刚低下头,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陆语惜!你在干什么?”
傅寒瑾冷冽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一个温暖的大手把她的脸抬起来。
“晋王殿下怎么来了?”陆语惜一点点摸着傅寒瑾手中熟悉的触感。
翠竹立马看出她的不正常,心疼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陆语惜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