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早就借着烈峰国的手把姜楚给解决掉了。”
反正音常在现在已经失踪，没人会知道她是在撒谎。
姜复生看女儿说的言辞凿凿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些动摇。
难道他真的怀疑错了？
“你发誓你没说谎。”
“我发誓我没有。”姜栀丝毫不心虚，她的确没撒谎，只是隐瞒了一些事实没有说出来而已。
姜复生勉强信了，转眸看向儿子。
“回都回了，那就去看你们的娘亲最后一眼吧。”
姜恕颔首，“我这就带他们过去。”
至于看完之后该如何，是看完后的事情。
姜复生也没打算让自己的三个儿子留在上京，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适合他们在场也不适合让他们知道。
好在让人算的出葬日就在后日，与他们的行动错开了，他能有足够的时间安置三个儿子。
姜栀反正已经在局中，他送不走。
一旦让姜栀离开，立即就会惊动佳妃娘娘那边，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爹，你在想什么？”姜栀敏锐地察觉到她爹的情绪似乎不大对劲，她望向她爹的目光里头就多了几分探究。
姜复生迅速板着脸，“我除了想怎么让你娘出殡最体面之外，还能想什么？”
“想你几个兄弟眼里只有他们死去的亲娘，而没有我这中风偏瘫的父亲吗？”
“……爹你消消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栀很快被带偏，下意识张口替三个兄弟说好话。
“大哥他们肯定是太过伤心了，才会把旁的东西都给忽略了，不是故意不关心爹的。”
姜复生气怒地冷哼了，“那谁知道呢。”
“罢了，谁让他们是我儿子呢？”
姜栀眼见她爹脸上的怒气被压了下去，心中一松。
“大哥他们看完娘亲，定会来关心爹爹的。”
姜复生神色不变，“希望如此。”
“对了，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有？”
姜栀茫然地眨了眨眼，“啊？！”
她错过什么了吗？
从她回来到现在，她爹有交代她准备什么东西？
“爹你让我准备什么？我为何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姜复生扶额，“我没跟你说吗？那可能是我忘记了吧。”
“爹到底是忘了说什么？”姜栀心底莫名有种不安。
总觉得，她爹将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
“你娘最爱吃阿楚娘亲做的酸糕，我想让你去宋笙问问可不可以做一份，满足你娘的心愿。”
姜栀：“……”
“爹，你让我去？”
“阿楚她娘恨不得我娘死，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我去问她这一句，她就会应下来？”
姜复生理直气壮说：“我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让你去问啊！”
“我要是知道，还用你去问？
“反正我不去，要去爹你自己去，说不定她对爹还有感情，只要爹你亲自开口了，她就应下了呢？”姜栀毫不犹豫地拒绝。
这种丢人的事情，适合让她爹去，可不适合她。
谁要去跟阿楚的亲娘低头啊？！
况且还是为了一道酸糕这么离谱的东西。
她娘生前吃的难道还不够吗？
死后还惦记这酸糕这一口？
她爹对她娘是不是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