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人发现时,姜栀人都已经硬了。
同时,远在皇陵守着的萧南舟也因为一个举动出格,当日夜里就被人放火烧屋。
萧南舟发现起火想跑,却发现自己的门窗全都被人给封死,根本没有能让他逃走的余地。
最后,活生生在屋中被烧死。
三日后,上京接到消息,当即呈上。
姜楚脸色微妙,“对于他们来说,这算不算是另类的一种生同床,死同寝?”
“六弟和六弟妹感情深,寻一处风水宝地,就让他们葬在一起吧。”萧璟闻弦知雅意。
很快,圣旨就下了去。
姜栀乐不乐意,姜楚不知道,但姜楚知道,萧南舟肯定是不乐意。
毕竟是早被萧南舟休弃出门的女人。
生都不乐意面对的女人,死后又怎会乐意天天都见呢?
“你这也太损了些。”姜楚觉得要是萧南舟还有灵魂在,听到萧璟所下的这道圣旨,非得掐死萧璟不可。
萧璟挑眉,“朕分明是成全他们,何来什么损不损呢?”
这要不是姜楚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单就冲萧璟此时此刻的无辜,真得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罢了罢了,反正在底下相互看不顺眼的人不是我。”姜楚也就是顺嘴一说,实际上完全没有要改变萧璟做法的意思。
左右萧璟损的是别人,还正好是她所讨厌的别人,碍不着她。
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等太上皇知道的时候,两人的坟头草都有人膝盖高了。
木已成舟,太上皇尽管是皱眉非常不赞同,但最终到底是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算父皇还没老得拎不清。”姜楚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太上皇人老心软,一听萧璟对萧南舟死后的这个安排就喊喳喳地非要反对。
不仅反对,还想要萧璟派人前去给萧南舟起棺另葬。
若是如此,那前朝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们,还不知道要起什么心思呢!
姜楚可一点儿都不想自己哪天一醒来,后宫中就多出来许多的莺莺燕燕。
要跟一群女人争斗,那可没意思。
萧璟失笑,“父皇在位期间虽是没什么大作为,但也没有什么称得上是大错,这点小事儿他还是心知肚明应该怎么做的。”
“这可说不准。”姜楚想到什么,面上毫不遮掩地划过一抹厌恶。
“有些人他是年纪越大心越软,再大的错到他的面前都可以不算事儿。”
萧璟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意外,“听你这话,你遇见过这样拎不清的长辈?”
“嗯,我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姜楚一想到自己那些年替小师弟擦的屁股,心中就一阵火大。
萧璟来了兴致,作洗耳恭听状,“哦?说说看?”
“……我怀疑你想看我笑话,并且有证据可以证明。”姜楚气笑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萧璟。
萧璟立马装无辜,“怎么会?你肯定是感觉错了。”
“我就是单纯的好奇,你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激将法是吧?好的,我还真就吃这一套。”姜楚毫不犹豫地顺着萧璟的激将法走。
她心中被勾起了火气,要是不趁机撒出来,说不得今晚她就睡不着了。
“我有一小师弟,医道天赋奇高,但他不用他的天赋干正事儿。”
“他行事儿全凭自己的喜好,不论别人是对是错,只要他认定是错的,那就会将犯错的人给解决。”
“不知有多少无辜生命死在他手上,师父一开始痛下决心,把他逐出了师门。”
“后来师父年纪大了,就开始心软,趁我不注意把小师弟给接回了师门 。”
“彼时的小师弟已经被他的仇家砍断了双腿和一只手,脾气变得更加古怪。”
“稍一有不顺心,就无差别攻击他人,我都不知道替他收拾残局了多少次!”
“偏我那师父还护着,说他就是没了双腿和一只手,心里不好受才会如此!”
姜楚越说越生气,此时还没反应过来不对劲。
直到她觉得口渴,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蓦地发觉萧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先前你不是说你的师父在远游,已经很久没有再传消息回来?”萧璟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岔了。
可下一刻,看到姜楚变了的脸色,他立即就知道他并没有记岔!
“好啊,合着你从前所说的那些全都是骗朕的!”
姜楚顿时汗流浃背。
人果然不能生气,一生气这脑子就不清楚,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