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说我前段时间刚收到的信,你信吗?”姜楚干笑,脑筋飞速转动,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璟冷嗤,“前段时间才收到的信,你怎么就已经替你的小师弟收拾了无数次残局呢?”
“啊这……”姜楚语塞。
这的确是说不太过去。
“咳,你听我给你狡辩,不是,解释。”姜楚一个秃噜嘴,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了口。
萧璟当即就扬眉冷笑,“你说,朕倒要听听你还能怎么狡辩。”
“唔,我方才漏了说,其实我小师弟的事儿已经过去很久,并不是现在的事儿。”姜楚挠头皱眉。
她这解释听着就站不住脚,但她一时间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萧璟唇边冷笑更甚,“要不要朕给你一天时间想怎么跟朕解释才算是合理,不会被朕怀疑?”
“可以吗可以吗?”姜楚眼睛一亮。
萧璟没好气地抬手照着姜楚的脑袋瓜子弹了弹,“你想得倒是挺美!”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这君无戏言,你怎么还带反悔的呢?”姜楚委屈吧啦地摸了摸脑门。
一副被萧璟弹疼了的模样。
萧璟气笑了,“你隐瞒欺骗朕,算是欺君,你还有理了?!”
“我没有说自己有理!”姜楚眼珠子转了转,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忽悠过去呢?
萧璟敛笑,危险地眯起眼,“你别想就此忽悠过去,朕不会信的。”
“啧,那你想要怎么样?”姜楚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出来,索性就直接开摆了。
“我实话告诉你了又能如何呢?”
“有些事情,适当的装傻才不会给自己惹来烦恼。”
她言尽于此,萧璟要做什么决定,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萧璟哪里是不明白姜楚所言的道理?
不过是他想要弄清楚一些事儿,日后不至于在出什么事儿时两眼抓瞎,所以才一直揪着不放罢了。
“你真不说?”
姜楚不答反问:“你真要听?”
“要如何,不要又如何?”萧璟一脸‘让我听听你还有什么话好狡辩’的样子。
姜楚:“……”
“你不怕给自己徒增烦恼,那我可就说了。”
“朕的烦恼难道还算不上多?”萧璟压根不怕明知道的烦恼。
未知的烦恼,那才让人心中难安。
姜楚直勾勾盯着萧璟许久,见他脸上都没有改变主意的迹象,她也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如实招来。
“我儿时入了个梦,在梦里拜了师父,过完了一生。”
“那个梦里没有你,没有我娘,我是另外的身份。”
“很多令你们称赞的点子或是东西,都是从那个梦里学来的。”
“我怕你们把我当成异类,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实话。”
姜楚无奈摊手,“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若你不信,那我也没别的办法。”
“我信。”萧璟不躲不避地迎着姜楚的目光。
除了入梦之外,她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姜楚许是上辈子死后没有喝上孟婆汤,所以她所有的记忆就都还保留着。
事实说出去会让众人直呼姜楚是妖怪,也难怪她一直捂着这个事实。
姜楚可不知道萧璟脑子里已经替她把所有的逻辑自洽,见他信了,并且不再多问其他,她顿时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你不是还有奏折要批阅?”
“你赶我?”萧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我听错了不成?”
姜楚无辜脸,“没,我并非赶你,只是提醒你还有奏折要处理。”
“当皇帝就是这点不好,天天都有一堆的奏折要看,而且他们写的奏折还一堆废话,长篇大论下来完全看不到重点。”
话罢,姜楚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同情之色。
这也就是萧璟,要是换做是她,看见那些长篇大论迟迟说不到重点的奏折,她肯定是要发狂。
萧璟想起御书房里那一堆奏折,也是颇感头疼。
“他们习惯了,不管朕说了他们多少回,他们永远是面上答应你会改,下一次递奏折仍旧还是以前的死样子。”
姜楚对萧璟的同情更甚了,“真惨,光是挑出他们奏折中的重点,你都得眼花了吧?”
“何止,感觉眼睛疼得都快不能要了。”萧璟突然定睛直勾勾地看着姜楚。
“你在梦里的时候,可有学到让人怎么写奏折简洁明了?”
姜楚弯唇坏笑,“那还不简单,你直接把他们的奏折打回去,让他们写重点,要还继续长篇大论说不到重点,就罚他们俸禄。”
“再不行,就打他们板子!”
“改习惯嘛,涉及到自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