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监判当天从西院出来后,便直径进了宫。
大娘子站在西院外,看着上等的衣料棉布以及各种美味佳肴往院子里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每日幸幸苦苦管家,也未曾得过主君这样的厚待,她倒是有手段,哄得主君给了她这么多赏赐。
最让她心中窝火的是,主君派专人在院子里守着,连自己这个当家主母也不能踏进去一步,真是反了天了。
不让本夫人进去,那我便去找那个野小子麻烦,看你柳氏还能安心地躲在里面不出来?
于是,她当即带人往下房走去,来到谢宴南房间,环顾一圈后,当即心生一计,她对众人宣布说:“四小姐的金玄锁不见了,你们都脱不了干系,现在先给我从这间房开始搜!”
“是。”两人下人当即在房间里乱翻一通,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但最后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发现了两根破破烂烂的木簪子。
她走进一看,见这木簪子被保存地十分细致,便将簪子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仔细地瞧着。
恰逢这时,谢宴南刚从厨房那回来,脚还没踏进屋子,便看见大娘子正拿着自己的簪子,顿时心一紧,手上提着的水壶“碰!”地一声砸碎在地上,瓷片溅到了大娘子脚下。
“哎呦!小兔崽子,你要造反是不是!”大娘子握着小腿,愤怒地朝她吼了一声。
谢宴南没回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手中的木簪。
大娘子见她如此紧张自己手中这木簪,嘴角一勾,缓步上前,俯视着她,满脸不屑地说:“怎么,想要?”
“那本就是我的东西。”谢宴南瞪着她,冷冷地说道。
“呵!”大娘子冷笑一声,“你的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说这是你的东西,你吃的、穿的、住的,哪一样不是秦府的,果真同你那姨母一样,都是个不要脸的东……哎!啊啊啊啊!你松口!”
大娘子话还没说话,谢宴南便红着眼扑了过来,一口死死咬住她那手握簪子的手。
“快!快!拉开他!哎呦!”大娘子挣扎地扯着她头发,两个下人连忙上前拉开她,但谢宴南就是不松口,大娘子情急之下,当即猛地踹了她一脚。
谢宴南闷哼一声,脸憋得通红,还是没松口。
眼看着自己手上开始流血,再这么咬下去,手非得让这个兔崽子咬断,于是她当即便道:“好了好了,我我我不说便是了,簪子还给你!”
谢宴南一把夺过簪子,退缩至墙角,紧握着簪子,死死地瞪着她。
大娘子捂着伤口,朝两个下人怒吼:“还不快去找大夫!”
“是!”
“真是反了天了,敢咬我!今日不给你点教训,看你他日就敢掀了这秦府,给我等着!哎呦!”大娘子被人扶走,边走边骂边哀嚎。
老管家等人应声赶来,见大娘子手上血流不止,低头一看地上的血迹,又抬头看着谢宴南房间,顿时一个个都愣住了。
谢宴南沿着墙角,滑落蹲在地上,嘴里一股血腥味,头皮发麻,小腹也在隐隐作痛,终是忍不住了,她埋头痛哭了起来。
老管家站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哭声,摇了摇头,随后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柳小娘侄子咬了大娘子的事情很快就在秦府传遍了,柳小娘是在晒衣服的时候,听见院子门口两个守卫说的。
但她没怎么听清楚,以为说的是大娘子摔断了手,直到嚎啕大哭的婉儿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了真相,当即吓得绣针扎破了手指,当即便想要出去,但刚打开院门,就被两个守卫死死拦住。
柳小娘立马跪在地上求他们放自己出去,但守卫不为所动,将人推了回去后,把院门直接用锁锁住了。
趴在地上的柳小娘放声痛哭,哀嚎着求乞他们放自己出去。
正在看书的世子听见了门外的动静,有些心不在焉,他听见婉儿和柳小娘的哭声,于是便合上书本,偷偷开了一个门缝,透过门缝,他看见了正在拍门的柳小娘,身旁还站着发髻凌乱的婉儿。
这是怎么了?为何她们在哭?
他想要出去看看,但是所有人都嘱咐过他,不能出这房间一步。
世子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出去看一看。
柳小娘仍然在奋力地拍打着院门,连同婉儿也帮着母亲一起。
“婉儿,小娘,你们怎么了?”
柳小娘听见这声音,顿时吓得腿一软,当即就上前抱着世子往房里走,婉儿见状立马跟上前。
确保无人听见后,小娘将房间门紧紧关上,抹了抹眼泪后,上前叮嘱世子,“世子,郡主交待过,您不能出这房间一步,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有危险。”
“我是见你们哭得厉害,才忍不住出去的,发生了什么事?”
柳小娘心中瞬间腾出一股无力感,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不信,婉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