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世子将目光转向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婉儿身上。
婉儿原本想说,但是她看见母亲瞪了自己一眼,又不敢说了,当即一脸委屈,小声抽泣着。
世子见此,也没有再多问,再次拿起方才没看完的书,默默地翻阅着。
柳小娘见状,不想打扰世子,便起身拉着婉儿朝他行了礼,随后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柳小娘才后知后觉,轻轻地摸着婉儿被抓伤的手,找来药膏给她抹上。
“婉儿,记住了,下此看见你四妹妹,尽量饶着她走。”
婉儿泪眼朦胧地地摇了摇头,小声辩解道:“母亲,我来的时候是绕着她走的,可是她拦着不让我走,她说表哥咬伤了大娘子手,然后就掏出一根树枝划伤了我的手,她还骂母亲你,然后我就同她打了起来。母亲,婉儿没有错,是四妹妹先动的手。”
柳小娘听得心一颤一颤地痛,旻儿被人欺负,婉儿也被人欺负,都怪自己没本事,让两个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她越发自责起来。
婉儿不想愿看见母亲哭,当即便说:“母亲不哭,婉儿不痛了。”
“没事,母亲不哭了。”柳小娘擦干眼泪,嘱咐她道:“母亲知道你没错,只是下次她再这般,你就跑,离她远远的。”
“嗯嗯,婉儿知道了,下次再看见她就跑得远远的。”
“乖孩子。”
柳小娘困在西院出不去,谢宴南也不会去西院,那日,她抱着簪子在墙角蹲了一夜,等第二日天亮,她便照旧去厨房干活。
厨娘也听说了此事,原本想同她说几句话,但谢宴南始终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样,于是厨娘也懒得搭理她了,但是心里还是为她捏了把汗,毕竟大娘子向来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原本就对这小子不满,如今受了这等屈辱,怎肯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三日后,暮鼓时分,天格外阴沉。
两名家丁闯入她房间,一把将人用绳子捆住,随后押送到大娘子院中。
大娘子特意命人搬了张软榻放在檐廊下,旁边站着两个丫鬟。
她今日就要好好教训这个野小子。
谢宴南跪在院子中,如同上次那样,只是,这次不是用一米多长的板子打,而是沾了盐水的鞭子。
“谢宴南,你可知错?”
谢宴南笔直地跪在院子当中,沉默不语。
“呵,骨头倒是硬,既如此,便休怪我这个当大娘子的无情了,给我狠狠地抽!”
“是。”旁边一名家丁拿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谢宴南背上,当即她就痛得倒了下去,整个人趴在地上痉挛,但嘴上愣是不讨一句饶。
“呵,给我继续抽!”
那家丁有些犹豫,毕竟眼前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若是打死了,岂不是背上了一条人命,虽说是大娘子下的命令,是倘若人最后真的死了,指不定大娘子就要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推,想到这里,那家丁唯唯诺诺,只是扬起鞭子,但迟迟不落下。
“你干什么!耳聋啊,我叫你继续打!”
“我我……大娘子,我怕把人打死了要上衙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啊!”那家丁当即就放下鞭子,跪在大娘子脚下求饶。
“没用的东西!滚!”大娘子一脚将他踹开,自己拿起地上的鞭子,一步一步朝地上的谢宴南走去。
她也考虑到了他方才说的话,但倘若就之抽一鞭子,怎能解她心头之恨。
但人贱命大,她就不信了,就这几鞭子还能将人打死了?
于是她狠下心,缓缓扬起鞭子,狠狠地落了下去。
就在鞭子快要抽到谢宴南的后背之时,一把剑“咻!”地飞过,拦腰砍断了鞭子,最后直直地钉在了她身后的柱子上。
大娘子吓得惊魂失措,边退边大喊:“来人啊!家里遭贼了!”
但无人理会,身后两个丫鬟早已不知所踪,她猛地转头看见柱子上的剑正滴着血,当即两眼一闭,吓得昏了过去。
地上的谢宴南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痛得意识模糊,但似乎是瞧见了郡主和徐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