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的丧事过后,定国公府沉寂了几天后,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头七,五七都过完后,府里人觉得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大家的穿衣要注重一点。
府里的大小主子要守孝三年。
也是因为要守孝,定国公府基本上不和外面来往。
即使遇到有哪家有什么红白事的,上官槿最多就是派管家把礼送到。
至于人,那是不会去的。
这样倒也省得很多上官槿和别人打嘴仗了。
还有,沈卿钥的婚事,武定侯府那边也不敢提了。
终于,定国公府可以安心的 关上大门过自己的 日子了。
上官槿知道,这是沈怀琛送自己的一份大礼。
他安排的这一切都是让萧景帝那里不得不善待沈家。
即使上官槿自己想当咸鱼了,想躺平了。
靠着定国公打下来的基础,也能保她一生富贵。
沈怀琛这是将沈家完全的交给她了。
想到这,上官槿想到了沈怀琛临走的时候说的话。
“上官槿,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肯定不会甘心做一个内宅妇人的对不对?
所以,你好好玩吧!一切有我呢!
等哪天我在北胡那边混不下去了,我就回来投奔你。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摘你桃子的。
或者,你在京城混不下去了,来北胡找我,我肯定能接着你。”
想到这,上官槿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一步一步慢慢来吧,不管怎么说,即使在别人看来,原来的定国公不在了,那不是还有世子吗?
四年后,不是还有新的定国公了?
所以,定国公府还是那个定国公府。
自己只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就行了。
想到这,上官槿突然想到一件事。
关起门来过日子,那第一条不得是府里上下一条心吗?
但西跨院住的那位宫里赐的姨娘......
上官槿这才想起来。
她来到这里三个多月了,她好像还从没见过那位辛姨娘呢!
当然,不是辛姨娘拿大,仗着是太后赐的,身份不同,不来给她请安。
而是早在她进府的时候,原来的上官槿就说了,这个太后娘娘赐的姨娘,身份尊贵,她可不敢受她的礼。
然后就免了她每日来请安。
其实......完全就是原来的上官槿一点都不待见她,不想她站在面前碍眼。
谁知道那个辛姨娘打着什么主意呢!万一是想害谁?或者是打谁的主意呢!
所以,远着点是对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外人皆知,国公爷不在了,那这个辛姨娘......
“冬麦!走,我们去看看那个辛姨娘去!”上官槿突然起身。
冬麦吓了一跳。
去看辛姨娘?
好好的看那个姨娘做什么?难道说小姐也要像其他人家的那些夫人一样?
当家的老爷走了,留下的那些姨娘小妾什么的,只要没子嗣的,不是卖了就是送到远远的庄子上。
再或者像武定侯夫人那样心狠手辣的,直接就是勒死丢乱葬岗......
“小姐,我们不管她就是了!
没得脏了自己的手!”冬麦赶紧拉着上官槿。
“啊?脏自己手?什么意思?”上官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小姐,即使您再不喜那个辛姨娘,好歹人家是太后赐的。
虽然太后这几年也不待见她了,但是好歹也是太后赐的,万一太后哪天突然想起来她了怎么办?
算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又养个丫鬟吧!
要是您实在不待见她,那就再给他换个院子,远远的,看不到她就是了。”冬麦耐心劝道。
上官槿......
冬麦又多想了.....
“你放心!我不会打杀她,也不会发卖她的。
我就是问问她自己的意思,是想继续留在国公府熬着呢!天天看跨院里那一片天,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要是她想走,我们给笔盘缠让她走就是了。
要是不想走......”
“对,要是不想走,那看她能做点什么。
总不能一直说让国公府养着她吧!
国公爷不在了,每年一千两银子还不知道天家认不认呢!
小姐,走,我和您一起去,看看那位辛姨娘能做什么。
厨房,针线房,账房,总有一样能干的吧!
账房就算了,我怕她卷了国公府的钱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