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答应,则看起来就像是沈寒舟为了查这青州大案,不惜自降身份,卧底进来。
而秦尚为了不使他暴露,断然不会和他走太近。
她权衡再三,点头道:“好,但是……”
“我给两位查案的特权。”秦尚打断她的话,“也给两位调动府衙捕头衙役的特权。”
他说完,微笑看向沈寒舟。
这一幕在李妍眼里就像是坐着等夸奖的狗狗,耳朵尾巴都要冒出来了。
可沈寒舟没说话,只端起茶,润了口嗓子。
“哎秦大人……”林建安抬手蘸了蘸额角,“这,不合规矩吧?”
秦尚解下腰间御赐金牌放在桌上:“什么?”
林建安颔首:“就这么办。”
“主要是这位沈账房,思维缜密,一表人才,是不可多得的好手。”秦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着急了,便找补道,“像这样的人,府衙要多用,重用。这也是在各位考核之中的事项。”
林建安一脸顿悟,连连点头。
两人在李妍面前一唱一和,颇为无语。
从坐在这开始,沈寒舟总共就没说够十个字,他竟然能看出这么多品质来。
但秦尚显然不在意这种小细节,继续说:“如此,两位可以放心将调查和推测告诉我们了么?”
事已至此,李妍才郑重开口:“现下案子疑点主要有三个。第一是现场的问题。”
“取下头颅这种事情,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出血量都不会低。人死之后虽然心脏不跳动,但就像是切肉,手有着力点,就有按压,就会出血。我爬上胭脂铺的屋顶看过瓦片状态,那个血量远远不够取下头的概念。但是,若屋顶不是分尸现场,那么分尸的地方在哪里?第一案发现场又在哪里?又是谁,以什么方式,避人耳目,背着一具无头尸体,爬上屋顶,抛尸而下?”
她顿了顿:“第二,则是在座的所有人共同的问题。”
李妍目光环视一周:“凭什么认为抛尸的和杀人的是同一个人?除了先入为主的猜测之外,有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