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惩罚?”
“……正有此意啊。”李妍“哎呀”一声,“不然以她的性子,怕是会使劲钻牛角尖。”
曹切笑了,钦佩道:“还是大小姐想得周到。”
他顿了顿,忽然又说:“要不就按照沈账房说的,做个诰命夫人如何?”
李妍刚端起碗,手一下就悬停空中了。
她诧异瞧着曹切:“你怎么知道的?”
曹切手指挠挠鬓角:“王金大人被吓得脸都白了,我从别院那边过来的时候,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琢磨要怎么才能让你同意呢。”
“你说四个?”李妍追问,“差一个谁?”
说真的,曹切没想到她关注点在这里,脑袋里想好的说词一下卡住了。
“啊……”他道,“赵土大人不在。”
李妍眼珠一转,将筷子拿起,立在桌上敲了两下:“平南,你去盯着赵土。”
屋外背靠大门,站在阴影里的平南无声点头,而后消失在李妍的视野中。
“你接着说。”李妍夹起一筷子肉丝,放进嘴里。
“咳咳。”曹切清了下嗓子,“沈寒舟是正三品,你若是他的夫人,日后他追查起头被打了这件事,诛九族都不好使。”
李妍咬肉丝的嘴停了。
她诧异瞧着曹切,呜呜囔囔问:“打他一棍子还得诛九族啊?”
“啧!”曹切埋汰地看着她,竖起手指道,“您那哪是只有一棍子啊!再说那一棍子也不是你打的,落不到你头上。”
“你那是,偷窃朝廷三品官员的官印官册,扣押朝廷命官,下过蒙汗药,差遣官员给你弹琴跳舞……”
“没有跳舞,别瞎说!”李妍忙打断他。
但曹切不依不饶:“没跳舞,但你扒他衣服啊!人都扒干净了,这比跳舞都恶劣百倍啊!”
李妍无语,她反驳的字一个都说不出来。
曹切的吟唱还没停:“你还杜撰他身份,杜撰你和他的关系,讲了一大堆青梅竹马之类的话。不仅如此,甚至还欺骗青州知州林建安、还有京城黑旗军秦辰将军,户部尚书黎安大人应该也没能躲过去,甚至还有都察院的秦尚大人。包括十几天前,你还等在屋檐上准备先发制人,提剑偷袭都察院的秦广林大人……”
他两手一摊,抬眉瞧着李妍,指着自己脑袋:“数罪并罚,应该够诛九族好几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