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切了然,“我懂了,谁先拔剑谁死!”
“没错。”李妍舒口气,“虽然不知道裴应春在想什么,但他应该会逼我先拔剑,这样我就成了乱臣贼子,成了妄图弑君的大罪人。他杀我便是名正言顺,杀我的时候顺便不小心误伤皇帝,再误伤太子……”
李妍笑了:“这老家伙的招数真是狠毒啊。”
“可您不是说,太子是假的?”曹切追问。
“对啊,假的。”李妍咂嘴,“‘误伤’起来根本不心疼。”
“可是……大小姐,您就没想过真太子在何处?这么长时间,到底是谁给你的回信?”曹切越发担忧起来,“这怎么看,都是个陷阱啊。”
“陷阱又有什么办法?”李妍笑了,“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时间追查真太子的去向了。”
她望着飘落的小雪,落寞道:“我不关心真太子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我和我爹不一样,我今晚只要救出沈寒舟,明日一早,我们就回青州。这该死的京城,这辈子再也不来了。”
傍晚时,原本越好假扮沈寒舟的柳青青没来。
但他之前为李妍参加宫宴量身定做的衣裳,由兰花门门人亲手送到了小院子里。
“我们掌门前日夜里伤了风寒,至今卧床不起,今日怕是帮不上大小姐了。但我们掌门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和兰花门都站在千门身边。”
李妍两手接过衣裳,感激道:“劳烦代为转告柳掌门,让他安心养病。”
李妍看着手里那件和沈寒舟一样的黑色外衫,她微微一笑。
“曹切,把你那个子午鸳鸯钺拿来,我想到怎么带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