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孙琦至握拳,掩住嘴,又瞟了胡葭和周令九两眼。
他掀开衣摆,坐在床沿,靠近褚煜,“王爷,降火之事,得讲究方法。你流鼻血之缘由乃是身体内欲过于旺盛,须散发纾解开来才行。”
“我不正是在求教,方法吗?”褚煜叹息,孙至琦为何如此神秘的样子,莫非,降火的方法很难。
“王爷,待你成亲后,火自然就降了。”孙至琦憋住笑,噪音低沉说道。
“成亲?”褚煜看了眼胡葭,又立即收回目光,他隐约明白孙至琦的意思。“只要成亲,洞房花烛夜···”
褚煜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根也泛红,慢慢地,蔓延至脸颊。
“殿下,为何又开始发烫?”胡葭担忧,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褚煜喉咙里发出哼的一声,极细极轻,被胡葭触碰着,他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发颤,却又耽于这种舒畅又颤栗的感觉。
“葭,葭儿,我无事。”褚煜偏过头,躲开胡葭的手。
孙至琦起身,抚了抚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王爷身子无恙,老夫先告退,太医院今日还要考核几位医官。”
“孙太医,等等。”褚煜挣扎,想要起来,碍于自己下半身的不雅,又伸手抓住孙至琦的衣袖。
“王爷还有何吩咐?”孙至琦又往回两步。
“孙太医,若,若是,想要释放内欲,其他方法,可有?”褚煜羞愧地低下头,他盖着锦被,双腿已经被浸得全是汗渍。
孙至琦了然地点点头,褚煜去年及冠,一直待在南楚,身边又无相熟之人,更无人教他人事之道。
“宫中原本养着一批秀女,专事未婚皇子,以授经验。”孙至琦说道,“殿下也可···”
“万不可。”褚煜聪明,孙至琦的话一出,他便明白是何意思。
“本王是想请教,如何撑至成亲?”褚煜越说,脸越羞得红。
“是老夫心胸狭隘,哈哈。”孙至琦笑道,“王爷可有习武?”
“精力旺盛之际,可练练剑,耍耍刀。”孙至琦提议。
“本王,不会。”褚煜的口气骄傲又不屑。
“那,”孙至琦想了想,“赶巧,我那还有半本神医流传下来的五禽戏,王爷可在每日辰时初练一练,固本强元。”
“多谢孙太医。”褚煜点点头,致意。
周令九替孙至琦背着药箱,送他离开仁政殿。
殿内又只剩下胡葭和褚煜二人。
“呃,你/我。”二人同时开口。
“殿下,你感觉如何?”胡葭小心地询问,“是否要躺着歇歇?”
“唉。”褚煜轻轻拍拍胸口,大口喘着气,“本王这副身子,真是拖累葭儿。”
褚煜的眼圈开始泛红,此刻的他是真心地怨恨自己虚弱无能。胡葭勇猛又果敢,力挽强弓、单骑追凶,而他,或许在将来会是缚住她手脚的那根绳。
婢子进殿,换上一盆洁净的清水。
胡葭拿起手帕,沾湿,轻柔地替褚煜擦着脸上的汗液。
“陛下既已赐婚,往后你我便是同气连枝的一体,不分彼此。”胡葭的手又滑向褚煜的锁骨和胸膛处。
“咕隆”的声音,是胡葭咽唾沫的声音,他的肌肤素白且光亮。也难怪,南楚山区,气候温润,女子男子肌肤皆是丰弹可破。
“呃。”褚煜低低地呻吟一声,半眯着眼的模样,让胡葭的手抖个不停。
“殿下该休息了,我也是时候回相府。”胡葭起身,手中的手帕掉落。
“葭儿。”褚煜不甘,情急之下捉住胡葭的手,二人掌心相贴,指头交叉,各自身上窜动的那股热涌朝对方奔去。
胡葭全身有些软绵,几近要化为一滩春水淌流而去。褚煜倾着身子,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
透过皮肉,胡葭的掌心感受到他的心脏快速地律动,一下两下,越发跳跃地快疾。
“葭儿,嚯···我···”褚煜想要说些话,可胡葭离他太近,以至他除了心脉加快,嘴皮哆嗦,根本无暇其他。
“它跳得很快,我会不会死掉?”褚煜脑中一片混沌,根本不知自己说的什么话。
“殿下,”胡葭的牙齿咬了咬唇瓣,轻声道,“它若不跳,才是死掉。”
“啊?”褚煜一愣,恍过神来,她真是不解风情,真不知上辈子是否万岁山上的一颗榆树,木头疙瘩。
“殿下,殿下,”周令九又毫无征兆地闯进殿中,胡葭快速抽回手,咚地一声摔在软椅上。
“唉。”周令九撇开脸,自觉太冒失。
“下次再这般莽撞,你就回大同去戍边。”褚煜捏着锦被的手浮起青筋,看来平日里对周令九纵容过度,这才导致他如今毫无分寸、不知回避。
“殿下,调息身子最忌发怒,心情要放松、平和,莫要太紧绷。”胡葭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