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签,吉。
诗曰:雲散月重明
天書得志誠
雖然多阻滞
花發再重榮
签文里的字她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却有点看不懂,大致的意思是虽然会遇到困难,但结局是好的。看到顶上写的“吉”她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若真如签文所写,这次边关之行应该能平安回来吧!
她叠好签文,塞进腰间的荷包,转身正欲找个小和尚询问寺中是否有个叫虞有容的小和尚,却正好瞧见几个结队的和尚从中庭路过,为首的小和尚身着棕色僧衣,看起来年纪不大,白白嫩嫩,珠玉一般的人物,她心中一直觉得和尚就是木讷寡言的代名词,没想到竟有这样可人的小鲜肉。
“惠庭,你去问问寺中的小沙弥,看寺中有没有草料可以供咱们的马儿食用,一会儿咱们就要出行,总得喂饱了才有力气。”
“好。”龙惠庭听了她的吩咐,没有多想,马上就跑开了。
她又跟春鸽说:“你去问问寺中可有斋饭,咱们过个早再出发。”
“那县主一个人……”
“佛门清净地,最是安全不过,放心吧!”
春鸽点点头也走开了。
虞尚君这才朝着那群走远的小和尚方向去,一直追到法堂,才把为首的僧人拦下。四目相对时,什么都不说,她就知道这人正是虞有容,因为他有着和原主一模一样的面容。
由于讲经时间快到了,小和尚们都进去了,只他俩站在法堂外,她只把昨夜写好的信塞进虞有容手中,说了句:“尽快把信送到南州王手上,可保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切记切记。”
前朝朱合就因受人挑唆,叛变兴兵,后被瓮中捉鳖,一败涂地,九族皆灭,这也是虞尚君一直惦记着劝南州王安心守家的缘故。
送完信,她匆匆离开,也不敢与虞有容过多攀谈,只祈祷他能乖乖把信送到南州王手中。虽然虞有容自幼遁入空门,不与南州往来,但救人于水火,不就是佛门中人的信仰,做成了也是一番功德。
庙里的斋饭只有白面馒头,就着开水她还是啃了三四个,春鸽以往从未见过县主这般不挑食,差点惊掉下巴,问她:“县主是昨夜没吃饱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主虽然不受爹妈疼爱,自幼在舅父家却从未缺衣少食过,哪里像自己打小就吃不饱穿不暖,连白面馒头也格外的香,不过蝉蛹毛蛋什么的,她是真的不敢吃,打小别说吃,连见都不曾见过。
她尴尬一笑:“你没听说过吗?佛门清净地的食物,是得上天赐福的,多吃点,能保健康长寿。”
“是这样的吗?”春鸽年纪小,不知道虞尚君这是胡诌来敷衍她的,信以为真,也加紧啃起馒头来。
从南安寺出来,不过两里地,马车就停了下来。虞尚君撩开车帘问:“怎么了?”
龙惠庭战战兢兢的回了句:“姐,有……有劫匪。”
她朝外头看了一眼,马车果真被几个手持锄头镰刀的壮汉围住。
其中一个大胡子开口了:“小姑娘,我们只为劫财,不伤人性命,你若识相,把值钱的都丢下来,我们也不为难你。”
看他们拿的都是庄稼人种地的家伙事,也不像绿林大盗,她苦着脸说:“大哥,我们也是逃难来的,哪儿有钱啊?”
“你也别跟我们叫苦叫穷,就凭你们的马车和穿着,就不像没钱的,今年雪灾,大伙儿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庄稼人,再穷再苦都没上山当土匪,手上没沾过血,只为个温饱,你交出钱财,我们就放你走,若是不肯,拉你们卖给人贩子,照样能换一笔收入。”
龙惠庭回头说:“姐,要不咱们冲过去,想来他们也追不上,踩着了碾着了,也是他们自找的。”
想着若是真冲过去,跑肯定是跑得了,若是马车把人给踩着撞着了,弄出人命,人家肯定要报官,皇帝让自己秘密前往边关,原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出来本没什么人认识,若他们报了官,只怕自己身份就瞒不住了,还会耽误皇帝吩咐的事。
“算了。”虞尚君转身就去翻包袱,从里头掏出银票和银锭,又探出头说:“我只有这些财物,看你们都是庄稼汉,也是老实人,我便尽数给你们,我这驾车的兄弟会些功夫,若得了钱财你们还继续纠缠,就莫怪我兄弟手上没轻重,到时候即便是告到官府去,你们也占不着理。”说罢,使出全身力气将银票银锭甩出窗外老远。
几个壮汉蜂蛹而去,争抢财物,她马上喊:“快走!”
龙惠庭反应也快,一鞭子下去,马儿拖着马车就跑了,她从窗口探出脖子往后瞧,确定那几个庄稼汉得了财物之后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
春鸽却嘟着小嘴道:“县主把银票都给了他们,咱们后面怎么办啊?前往边关路还长着的。”
她笑了笑,拍拍春鸽的手说:“咱们这叫丢财免灾,今年是灾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不把钱财交出来,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