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字如其人,对于他们古董鉴定界更是如此。
此刻,廖大师已经把明棠的瘦金体小字拿在手里,看着那娟秀清丽的瘦金体小字。
即便是廖大师不想承认,但是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一定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这样的瘦金体绝非等闲之辈可以写的出来,一定是经过长时间的练习的,而能够写得这一手好字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这字真的是你写的?”
明棠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头,无言胜似有言,额头上就差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你说呢?
“那我第一遍问你那幅画是谁的作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吭声?故弄玄虚做什么?”廖大师依旧鼻孔朝天。
就算是他误会了,那也是面前这小子的不是,谁让自己问他话他故意不说的。
“我来到这里,自然不是像大师您一样过来找茬的,我按照工会长的吩咐是做古画鉴定的,刚才狼毫和绢丝缠在了一起,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将古画破坏掉,您觉得在这个关头我还有闲心回答您的话吗?”
廖大师被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顺着明棠的话,他将目光投向古画之中,果然看到刚刚古画上泥土刚刚清扫的痕迹。
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这小子,廖大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要是就这么让他承认了这小子真有真才实学,他又不太服气。
“那你说这幅画是谁的?”廖大师故意指着旁边一个还没开始清扫的画。
那幅画上面还附着着泥土的痕迹,只是依稀能够透过泥土的痕迹看清楚画中画的是一个仕女图,仕女头上戴着一枚银簪,身材窈窕纤细,隐隐有美人的风姿。
廖大师虽然这般提问,但是这幅画按照他的眼力也并没有看出是哪位画家的真迹。
但谁让工会长将古画鉴定区分给了这小子呢?这小子既然分到了这里,那就应该比他对于古画更加了解才是。
廖大师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故意为难毛头小子。
“我不知道!”明棠瞥了他一眼,红唇轻启。
听到这句话,廖大师猛然间瞪大了眼睛,随即又陷入了狂喜之中,指着明棠的鼻子大笑,“果然如此,你还说自己不是个草包!”
明棠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一言难尽。
廖大师的笑声戛然而止,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他是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嫌弃了?
明明是她看不出这画是谁的真迹,还好意思嫌弃他?
“那您说说这幅画是谁的真迹?”
“我,我虽然不知道,但我是做瓷器鉴定的,对于瓷器才更为精通,古画我本来就知之甚少,你竟然做古画鉴定的就应该对古画鉴定了解最为才是。”
“廖大师这话说的有道理,鉴定分这么多,正常人谁都做不到对每个门类都十分精通。”
“刚才看到他一口就答出徐渭,我还以为他有几分本事,没想到确实一言难尽啊!”
“古董鉴定协会里面的几个老前辈都怀这小子是走后门进来的,所以故意刁难他呢!现在看样子唐天真的被他们抓到了小辫子了。”
“这样下去,唐天估计在古董鉴定协会里面待不下去了,古董鉴定协会自成立以来还没有将会员赶出去的先例呢!这小子难不成是第一人。”
众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对着明棠的窃窃私语。
廖大师此刻更是吹胡子瞪眼,他原本也只是来测试一下这个毛头小子。
现在测试成真了,他反而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不高兴。
明棠冷眼扫过这群窃窃私语小声嘀咕的人,并没有被人指指点点的难堪,反而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我说我不知道是因为这幅画的作者不是一个名家,而是墓主人所画,而画的人就是他的妾室,如果非要我说这幅画的作者是谁,那我只能浅作猜测为晋恭王朱棡。”
“晋恭王?从来没听说他会画画呀!”
“唐天恐怕是编出来的吧?这个人在历史上就不甚出名,对于画画更是不甚精通,这幅画虽然还没有经过清扫,但是依稀能看出来画的十分生动,和晋恭王实在扯不上关系。”
“你小子拉不下面子就开始胡编乱造了,简直一派胡言!”廖大师愤愤道。
“您非要我说出作者,我只能做合理的推测,因为这幅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名家所作。”
廖大师只觉好笑,“哦,既然你说是晋恭王所做你有什么证据?”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明朝博物馆,那里有晋恭王的一座雕像,而那雕像的食指处,拿了一个类似于珠子的东西,粗看我觉得十分怪异,而见到这幅画之后,我发现女子右边耳垂上的珠子和晋恭王手里拿的那颗珠子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
这也是明棠今天在见到这幅画的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