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程枫爬到树顶上摘桑果吃。
虽然下面也有,他却总爱爬到最高的顶上去摘最高处的桑果,只因为最高处的又黑又甜。
吃了个肚饱还不算,他还在每个衣袋里都塞满桑果,鼓鼓囊囊的桑果一压,紫红色的汁便从衣服袋里往外渗,汁水染在衣服上,洗也洗不掉。
每回被娘抓住,总是要挨一顿揍。
有一回他还在树上,远远地看到娘拿了叉子过来,吓得他连忙下树,滑得太快,树皮蹭掉了衣扣,蹭破了皮肤,在肚皮上留上好几道血痕。
大哥程枫在树下一边回头看着娘,一边催他快点。
娘追不上他俩,只在后面大声地咒骂,他们回头看着怒骂的娘,哈哈大笑。
那天晚间回家,他们两兄弟不但没挨打,娘看到他肚皮上的黑红的血痂,心疼得不得了,还特意给他俩蒸了鸡蛋羹。
那时候的日子多好啊!
现在他却似好像成了家里人的负担。
程枫也看到了那棵桑树,他没有回答程放,反而指着那棵桑树,问,“小放,还记得这棵老桑树吗?”
“小时候,村里和你一般大的小孩子就你最皮,爬树的本领也最好。每回都是你爬到树上给大伙儿摘桑果吃。”
他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目光里带着怀念。
“为了这,我不知道挨了咱娘多少打。”
“那你也不冤,娘每回给你做了新衣裳,不到两天,准给刮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