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飞快回了房间。
刘桂英气不打一处来,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
程放已经不是拖着鼻涕泡的小孩子,也不是她拿着鞋底子吓唬几下就连忙认错的年纪了。
看着刘桂英颓然的模样,程枫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刘桂英真的是老了。
世间最无情的莫过于时间,不但带走青春还消磨人的心气。
“娘,小放的事你就别管了,都交给我,我会找他好好谈谈。”
刘桂英勉强一笑,“也好,他从小就听你的话。”
顿了顿,她看着程枫,眼神中流露出殷切之意,“你就程放这一个兄弟,你要多看顾着他点啊。”
程枫点头答应着,“我知道的,放心吧,娘。”
他也没有当场就去找程放,经过这么一出,估计他心里正不舒服着,他再去烦他恐怕是适得其反,还是等碰到合适的时机再和他谈谈吧。
那晚的事情过后,刘桂英果然没有再时不时便找程放借题发挥了,家里气氛轻松了许多。
程放总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和外人交流。
高苗苗经常找借口让他到小卖部帮忙,这样一来,程放可以与外人多交流交流,二来也方便她有机会和系统兑换物品。
这天,高苗苗正好用自行车驼着换好的东西回来,人还没进小卖部就听到里头有人说话的声音。
小卖部里。
葛建国嘴里叨着根烟,眯着眼睛,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程放,你回来也有三个多月了吧?”
程放并不想搭理这个葛建国,但生意上门,他也不能往外推,他装作理货,眼皮也没抬一下的问道:“嗯。你买点什么?”
葛建国的目光在货架上来回巡视着,“来包盐,多少钱?”
程放拿了包盐放到柜台上,“二毛五。”
葛建国从兜里掏出一叠毛票,从里面数了几张出来,“给你一块三,再拿一包大前门,两盒洋火。”
他今天手气好,赢了不少钱,心情不错。
“洋火三分一盒,你这钱也不够,还差一分。”
说着,程放把二分钱和烟、洋火一起推给他。
葛建国吐了口烟出来,呛得他直咳嗽。
“你做生意的这么小气干啥,我在你家买了这么多回东西,饶我一分钱又能怎么样?”
要是高苗苗在,饶了也就饶了。
只是程放做事一向一板一眼,也瞧不上葛建国这样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二溜子。
“少不了。”
葛建国没想到他一点儿面子都不肯给,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可惜村里就只有程家一个小卖部,他也不能不买他家的东西。
他慢条斯理的把钱和东西往兜里揣,眯眼看着程放,不满道:“程放,你至于嘛,这个店又不是你的,就算赚再多的钱也没有你的份,把钱看得这么紧,有意思吗?”
程放坐在凳子上看书,没有理会他。
见状,葛建国心头火气渐旺,用力吸了一口烟,狠狠将烟头掼到地上。
“好你个程老二,看不起谁哪!一天到晚就知道缩在家里的窝囊废,有手有脚的不出去干活,只知道吃干饭的废物,要我是程枫,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程放皱眉冷眼看着他在那边骂骂咧咧,要不是这个小卖部是高苗苗的,他早就大嘴巴抽到他脸上了。
高苗苗总是说做生意和气生财,他听多了也就记在了心里。
程放冷冽的目光让葛建国有些心虚,他是外头混惯了的人,死要面子,嘴上仍是不依不饶的。
“你瞪什么瞪?我说错了吗?你回来都三个多月了,成天像个大姑娘似的窝在家里是要孵蛋还是要干嘛呢?没出息的东西,你就一辈子跟在你哥嫂后面捡剩的吃吧!”
葛建国啐了一口就要往外走。
“葛二赖子,你满足喷粪的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捡剩的吃,这份家业程枫和小放都有份,他吃的是自己的应当应份的东西!”
高苗苗大步流星地冲进来,拦住他地去路就是一顿输出。
“你自己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有脸在这里乱嚼蛆还不如到外头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鸟样!上回赌钱输了被你老子打出来全村人可都看见了,怎么着,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到我们家耀武扬威来了,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高苗苗,你这个泼妇,再乱讲信不信我打你!”
葛建国面皮涨得通红,双眼喷火似的冲她挥了挥拳头。
程放本已放下的拳手又紧紧攥起,他正要冲过来,却被高苗苗一个眼神制止住,只好又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全身警备着准备随时冲出来挡在她面前。
高苗苗冷笑一声,脸上丝毫也不惧。
葛建国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