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闲已经无力再争什么了,他累了,甚至连话也懒得说,说得越多徐知恩说得更多,既然得不到她的理解和支持,那就不要一味的索求了,物极必反,事情可能会变本加厉,那时的他又该怎么解决?
匍匐在泥泞中的人怎么学会自救?
等死吗?
不是。
郑乐文,你不是要看我一蹶不振吗?我偏不,我偏要活得好好的,我要让你看着,我是怎么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还要继续我的梦想,以前你就打不过我,以后你也不会打得过我。
那些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大。
楚知闲把自己的热爱埋藏心里,藏在心里不表示放弃。他开始慢慢接触家教,做零工来赚属于自己的钱,全攒起来,买画面用品,买属于自己的兴趣爱好,他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妈,我答应你,刻苦学习考个好大学,但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的母亲从此湮灭我的梦想,你拦不住我。
你能阻止我画画一次两次,但你阻止不了我爱它的心,只要我还没死,它就会实现。
楚知闲的生活开始慢慢走上正轨,花了三个月时间调整自己,重新拿到自己想要的,他又恢复了从前耀眼的他,那些不堪的、痛苦的记忆,没有打倒他,他会在深夜一遍又一遍翻出来警醒着自己,不要再深陷老路。
不过奇怪的是郑乐文居然没有继续来掺和一脚,反而变得越来越古怪,有时候甚至看不见他人。
但,如此最好。
楚知闲没有把过多的精力去防着郑乐文,他全身心的投入自己拼凑出的乌托邦中。
日子一天天过,时间一点点没。
后来……
后来就是楚知闲已经见不着郑乐文了,只听说他被人打进医院,再后来就是说他转学了,他们也从此没有了交集……
害他变得如此之人,怎么能安乐如意的活着呢,郑乐文,你有今日下场也算是你的报应。
此后,楚知闲学会了隐藏着自己,即便千疮百孔,也要笑着面对所有人,郑乐文有一点没说错,谁也不想一直做负面的情绪垃圾宣泄桶,把自己的情绪带给他人,有考虑过别人想不想听吗?或者又会不会那这是在背地里暗暗嘲笑你呢。
若想看到次日的初阳,那便要挺过当天的夜晚,日子煎熬,但也得过,至于怎么过,是自己选择的。
——
至于徐知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以说楚知闲的父亲的死是直接导火索。
楚知闲的父亲也就是楚聂禾和徐知恩是高中同学,两人在校园内相识,互相一见钟情,从此深陷情网不可拔。
那时候是书信年代,一封封信件便是他和她藏匿的爱,它美好纯真,它简单幸福,寄出的是一份份思念。
那时候车水也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楚聂禾终于下定决心,向徐知恩表明心意,他不愿再受这思念的煎熬,他想日日夜夜可以真真切切的抱着她。
“徐知恩同志,如果现在有一个活不长的男生向你表明他的心意,你还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吗?”
楚聂禾从出生起就被诊断出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了多久,即便这样,徐知恩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他,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他好他坏都是他,要的也只是一个他。
徐知恩扎着双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
“人生苦短,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何不一试?”
楚聂禾心里高兴,表面却不太敢抱,封建时代,每个人都十分保守,他只是拉住她的手,脸就红透了。
这一天,明媚的阳光见证了他们美好的爱情。
高中时期的他们恩爱有加,毕业后他们便结了婚,按照流程,一步一步慢慢来,他们有了小宝宝,爱得依旧如初。
有时候楚聂禾做的某些事让徐知恩不开心,她便不理他,为此,楚聂禾就假装胸口疼,惹得徐知恩心疼,两人很快重归于好。
事后不免又是一顿责骂,徐知恩嗔怒道:“有你这样的吗?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老拿这个来吓唬我,下次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楚聂禾微微一笑,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哄道:“不敢不敢,以后夫人怎么说,为夫就怎么做。”
“哼!你知道就好。”徐知恩正色道:“聂禾,你都要好好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不要拿这个唬我,我是真的怕。”
楚聂禾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柔声应道:“答应你,以后不会了。”
可是狼来了故事谁都听过,楚聂禾有点直男癌还老是会惹徐知恩生气,不会哄人只得装病博同情。
当某天楚聂禾真正发作起来的时候,徐知恩却不以为意,直接甩开他的手,勃然大怒,扬声道:“楚聂禾!!你又在骗我,我这次是真的很生气,故技重施这招不管用了!我不是傻子,我是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