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沁沁会说出什么话都不难想象。
她之前拍的都是一些小成本的网络电影，粉丝也没有什么脑子，被她暗戳戳带节奏也都全部相信了。
连带着司鸢的直播平台都收到了不少小粉丝的辱骂。
那些粉丝的信息都被夏明安收集起来，全部都整理到了一起。
高兰淳现在对司鸢很有好感，总觉得这个女孩子莫名让人想要亲近，身上的气质和她的好友极其相似，都有一种温和从容的滋味。
就是司鸢身上多了一些锐利。
“需要我帮忙吗？如果需要许家的帮助，你只管说一声，看在你帮了娓娓那么多的份上，阿姨一定尽力。”
许家人说的尽力，那就相当于会帮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平了。
“不用，我都安排好了。高阿姨，你们当时为什么会收养许栗妃？”
高兰淳叹了一口气。
“那时候，我生了娓娓就生病了，栗妃的妈妈是我的保姆，就说让我收养栗妃，也能给我带来一些安慰，我想着多养一个孩子也不算什么，那时候不可否认，栗妃给我带来了很多安慰。”
“也是因为安慰越大，在知道他们对我的孩子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后，我才难以原谅。”
司鸢点点头。
“那许栗妃的生父想害许老爷子的事情，您知道吗？”
“什么？”
高兰淳一下站了起来，眼里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栗妃的父亲不是去世了吗？他们怎么会对老爷子动手？”
司鸢简单说了一些当时第一次见到老爷子的场面。
“许栗妃既然能用上换命格的术法，应该是认识很厉害的道门人，我猜和她父亲的魂魄能变成恶鬼去纠缠老爷子有些关系。”
高兰淳一下坐不住了。
“阿淮怎么说？栗妃的生父是死于一场车祸，应该是意外啊……”
“车祸属于横死，这么看来那场车祸应该也是提前预料好的。这件事许先生也清楚。”
既然许砚淮都知道，那司鸢说的就八九不离十都是真的了。
“他们怎么敢算计老爷子……这真是疯了！”
司鸢看向满脸震惊的高兰淳，“所以不用为了许栗妃难过，您的教育没有办法修正劣根性，这是骨子里的传承。”
更何况许栗妃从小就和自己的生父母生活在一起，就算是面对高兰淳这个养母，她还是会忍不住在心理上更偏向自己生父母。
高兰淳点点头，心怀感激。
她这才明白，司鸢是在安慰她！
想到许栗妃的生父居然敢对着许老爷子下手，她心中剩下的那点对许栗妃的感情也消磨殆尽。
司鸢也明白，从一开始许砚淮就不打算放过许栗妃，一方面是出于对许栗妃是否知道她生父做的事情的试探，一方面也是顾虑到了高兰淳。
他的决策比她想的还要面面俱到。
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却也给足了许栗妃机会。
从许栗妃给翁娓娓下了换命格的术法后，她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看着她对殷曼下手，也只是许砚淮局中的一个手段。
翁娓娓坐在病床上，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会被判刑吗？你们会找人救她吗？”
她不是不相信高兰淳，只是不相信养育了许栗妃这么多年的许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会帮助她，一旦事情没有成定局，许栗妃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不会的，娓娓，你不明白，我们家啊，其实是你小叔说了算。”
高兰淳明白她的戒心和担忧，“更别说他们还对你爷爷下手了，你小叔决定的事情是一定不会更改的。”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高兰淳拍了拍她的手背，“妈妈都明白，你是太害怕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司鸢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号码。
她没有接听，选择了拉黑。
下一秒就收到了雪花一样的短信，每一条都充斥着对她的羞辱和肆意谩骂。
司鸢走出病房，顺手拨通了夏明安的电话，低头看着走廊上忽而明暗的声控灯。
“动手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好嘞老大，我们都准备好了。”
另一边。
云城，赵沁沁看着网络上的铺天盖地的声音，都是对司鸢的辱骂和对她的怜爱。
“她应该会忍不住出来澄清的，只要她一澄清，我就有的是办法让她万劫不复。”
她这两天找了不少营销号出来煽风点火，加上今天这场直播刻意引导，司鸢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方雪薇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她，站在一旁搓了搓身上的围裙，看着就像个保姆。
“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