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恐怕也保不住了了。
任贵和没有说出口,心里还残存着一点儿希望。
他和刘艳秀为了任栋梁能娶方好,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要是这个婚事黄了,他们拿出去的订婚的一百块,也跟着打了水漂。
任贵和把旱烟扣灭了,双只手没抓没挠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孩儿他娘,咱们给方家的彩礼钱,还能要回来呗?”
家里真的拿不出钱来,他打算先抱住一头。
先把给方家的钱拿回来。
“孩儿他娘,咱们跟方家好好商量商量行不……”
任贵和也问刘艳秀,“孩儿他娘,你说咱该怎么办啊?”
刘艳秀的脑袋瓜子被喊得直疼。
“就知道喊娘,一遇到事儿,你就退给我去干!”
任贵和被骂得狗血临头,也不敢回嘴。
刘艳秀眼里冒出阴狠的光。
“他还敢要一千块钱,别说咱们拿不出来,就是拿得出来,还能不吃不喝把脖子系上呀。”
“呜呜呜……我死了算了……”
任丽美在里屋哭出声来。
里屋就隔着一个门帘子,任丽美在里屋一直装睡。
听着外屋爹娘和大哥的话,她心里七上八下,就怕他们嫌弃她丢人现眼,把她丢出去,不管她死活了。
她一哭,刘艳秀哭着起身,回屋里抱住闺女,母女两个抱头一起哭。
光哭也没有用。
最后还是刘艳秀拿个大主意。
任丽美红肿着眼,抽噎着问刘艳秀,“娘,你现在还有啥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