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拒绝得照旧很果断。
“不要？”
男人的脸色黑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来，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她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又说了一次，“是，我不要。”
“现在市场行情很不好，代课的工作很难找，我好不容易刚适应，为什么又要再换？”姜予还试图跟霍衍说道理。
霍衍眉间阴鹜，语气隐隐含着怒意，一双黑沉眸子盯着她，冷声道，“你就那么舍不得宋泊简？舍不得到现在开始反抗我的命令？”
她低着头，耳后的发丝掉落在了额前，“我没有，只是之前说好的，你为什么要反悔？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连这个代课我都没有选择权？难道我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你的要求来，你才满意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永远不能说不的玩物是么？”姜予再抬头时，眼角已经在闪烁着泪光。
姜予脸色略有几分苍白，苦涩地轻笑着，声音低哑，若有若无的颤音，“我是不是连基本的社交都不能有？”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姜予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母亲不依不饶地让她用怀孕来报仇，霍衍死命地要给她困在金丝笼里。
她唇角还上扬着，但是神色悲戚无比，脆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
霍衍凝神安静地望了她片刻，先是一怔，旋即眉眼间不动声色地浮上戾色，嗓音里夹杂着着一分不易察觉的失落，“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
“姜予，我一早就告诉你了，你要做的只有听话。”
“现在你不仅不听话，还愈发的有脾气起来。你是准备再一次逃跑是么？是准备把宋泊简当成靠山是么？”
她睁开了眼睛，眸中泛着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这一切和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你从来都不信我。”
一次都没有。
姜予不止在他跟前说过一次她爱他，也只爱他。
但霍衍不信，大抵是认为这是她哄诱他的手段。
现在姜予也懒得说了，说太多她自己都看不清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我这个助理做得不称职，你不如直接把我开了吧，我是没能力在你身边做事。”姜予肩膀微微颤抖着，终于说出了这话。
闻言，霍衍眼底骤沉，脸色如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意，声音裹夹着残忍、嘲讽和嗜血般的疯狂，“姜予，我早就说过，别想再从我身边逃一次。”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
他忽然起身，绕过桌子，大步站在她跟前，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摔在了宽大温软的沙发上。
“你要干什么？”姜予瞪大了眼睛，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衬衫扣子，一双眼猩红可怕。
霍衍冷冷看着她，开了口，“你自找的教训。”
“不，不要。”
她蓦地心下一惊，霍衍真是疯了，这可是办公室！
姜予来不及多想，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就往门口冲去，然而步子还是太小，被霍衍瞬间抓住，将她背抵在门上。
霍衍根本不允许她逃跑，冰冷的唇将她一整个吻住，舌津划入其间堵得更深，女人所有的呜咽和挣扎被全部吞噬。
“咚咚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予靠着的那扇门传来声音，她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拍着霍衍。
“霍总，霍董来了。”
是助理的声音。
霍衍总算松开了她，姜予腿一软，顺着门滑跌至地上，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带他去接待室。”霍衍眉眼间有着明显的不耐烦，骨节分明的手扯了扯领带，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地方的女人，心中忽地有着不忍。
助理在门外应了一声，随后脚步声渐远，姜予紧绷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不要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如若再不听话招惹我生气，后果断不会像今天这样。”丢了话，霍衍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了办公室。
姜予抱着膝盖，脸埋了进去，小声地抽噎了起来。
她哭了没一会，擦干了眼泪，整理了一下，出去后拿着补妆的工具就去了厕所，将妆容又修整了下，除了红肿的眼睛之外，其余一切正常。
“你怎么了？”
李雅乐刚从外面忙完回来，跟从卫生间出来的姜予碰了个正着，“怎么眼睛肿了？谁欺负你了啊？”
“我没事，就是没休息好。”姜予清了清嗓子，但是沙哑的声音依旧存在。
李雅乐脸色更加难堪，拉着她去了茶水间，熟练地把门给反锁，“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吗？”
“你跟我说，我在公司也有几年了，还没遇见过搞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