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有大智慧的,很多事总能看的通透,也能未雨绸缪,先前王爷装出一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样子确实令在下深信不疑,王爷将自己放在不忠不义的位子上实则是换了一种方式在保护先帝。”
“先前湛家不安分,本王必须做做样子来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后来又叫本王结识了你,看你与容白一心想要报仇雪恨的,便就故作姿态装出要夺那位子,好知道你们心里的盘算。”
楼玉珩自嘲摇头道:“我与大哥心中执念太深,妄图蚍蜉撼树,如今想来也是可笑。”
萧南宣笑笑道:“陛下能遇见你是他幸事!”
沈容白拿了一件披风加在萧南宣身上,问道:“你俩说完了吗?外头风大别坐太久。”
萧南宣紧了紧身上披风:“本王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明德殿内
“陛下,几位内阁大臣在前殿等您,说有要事要禀。”小太监行色匆匆来禀报。
“陛下,御史大夫还有朝中几名官员今早被人暗杀了。”
傅月白大惊:“何人所为,竟敢暗杀朝廷命官!”
“不知,但......”
“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御史大夫先前对陛下您提出的变法颇有异议,如今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杀,有人猜测此乃......此乃陛下所为。”
傅月白一手砸在御案上:“放肆!朕何至于要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高全在旁边吓得一哆嗦,忙劝道:“陛下莫要动怒啊!”
“陛下,此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怕是于陛下的声誉大不利啊。”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此事朕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傅月白素白手指扶在额上,脸色不甚好看。
傍晚,暗卫玄雨在明德殿将此事经过一五一十说与傅月白。
傅月白冷着脸,眸中怒火中烧,当即出了宫便要找楼玉珩算账。
楼玉珩宅中,小饶端了茶过来:“陛下,我家主子今日还没回来呢,您找他何事?”
傅月白沉着脸,并未饮茶,问道:“你可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主子行事一向我行我素的。”楼小饶挠了挠头。
傅月白在那干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楼玉珩回来,“陛下,要不还是先回宫吧,您给楼公子留个话,明日再来。”高全见时辰不早了,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傅月白出来时月影遍地,夜风轻拂而过带着凉意,树梢随风摇曳沙沙作响,高全忙将斗篷给他披上,小心扶好他。
远处一抹身影袅袅婷婷而来,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正隔了点距离与他对视,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朝傅月白行了个礼。
这世上傅月白最不想见的人便就是眼前这位了,每次在面对楼无双时他总有些局促,貌似是自己抢了她的东西一般羞愧难当。
“陛下这么晚是在等我家公子吗?”楼无双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打量,半晌见他不说话,便又道:“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我家公子今夜怕是不会回来了。”
傅月白问道:“你知道他去哪了?”
“这小女如何能知道,小女只是提醒陛下莫要在没有结果的人和事上浪费精力和时间,不值得的。”楼无双站在那有些漫不经心的提醒道。
傅月白微微皱眉,藏在斗篷里的手轻轻抚在腹底按住腹中躁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女不知陛下为何这么晚来找他,但看您面色不善,想必是我家公子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您二位身份悬殊,自小生活的环境不同,而且......”楼无双顿了顿,弯眸一笑:“而且你俩之间还隔了深仇大恨,又如何两心一向。”
傅月白眸光寒凉,只是盯着他,未有言语。
“陛下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小女说的都是实话,您自个儿心里想必也清楚,就拿上个月他去重岩山来说,您不会当真以为他是去帮您拿回那批粮草吧。”楼无双见傅月白脸色越来越难看,牵唇笑道:“楼烈为何好端端要夺那批粮草,难道他不知道得罪了朝廷往后他还有安生日子过,那不过是楼玉珩让他做的,我之前就见过他俩暗通书信。”
傅月白似乎不敢相信,睁大眼睛看着楼无双,额角沁出薄汗:“你莫要胡说,楼烈劫走粮草是为了噬心蛊解药。”
“无望谷历来只有谷主才会中噬心蛊毒,楼烈又如何会中那种毒,楼玉珩知道西境开战在即,便让楼烈劫走粮草物资,只是不想让大磬赢罢了,不过最后楼烈反水倒戈,他才不得不顺水推舟拿回那批粮草,他为了自己的复仇大计蛰伏许久,不动声色徐徐图之,陛下却是一无所知。”
“我与他自小生活在一处,对他的了解要比陛下多的多,当年我爹将他当做亲子培养爱护,教他武功护他安稳,可他一朝学成杀的第一人便是我爹,只因我爹曾轻薄过他娘亲,这个仇他在心中默默记了十年,这中间他伪装自己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