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宣见他一家三口,嘴角含笑,“哟,都来啦。”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楼玉珩抚了抚霖儿的发顶,对宜儿道:“宜儿,叫哥哥。”
宜儿奶声奶气的对着霖儿叫了声哥哥。
霖儿手里攥着两颗糖,开心地递到宜儿面前,“父王给我的糖,我给妹妹吃。”
宜儿想接又不好意思接,抬头看着楼玉珩,楼玉珩朝她点点头,宜儿接过糖,软糯糯道:“谢谢哥哥!”
“霖儿管我叫哥哥,宜儿又叫霖儿哥哥,这算怎么回事。”傅月白蹙了蹙眉笑道。
萧南宣摸了摸宜儿小脸蛋,笑道:“这关系确实有些乱,不管了,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沈容白蹲下来张开手,问道:“宜儿能让大伯抱抱吗?”
宜儿有些怕生,躲在楼玉珩身后,探出头看他。
楼玉珩拍拍宜儿的背。
沈容白上前几步,牵住她手,宜儿便扑进他怀里。
沈容白把孩子抱起来仔细打量,粉雕雪琢的小人儿软乎乎的在他怀里乖的没边,沈容白伸手刮了刮她小鼻子不由赞道:“宜儿长的可真漂亮。”
沈容白心里不由幻想若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乖巧好看的女儿就好了,霖儿虽然也很好,可到底是个男孩,主意大的很,没有女儿黏人,他想到这便转头对萧南宣道:“王爷,咱们也要个闺女吧。”
萧南宣一惊,随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生你生,本王都这把岁数了还想多活几年。”
沈容白被噎的说不出话,便想起他之前产子凶险,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摸了摸鼻子,赔笑道:“我就随嘴这么一说,不想生便不生,我这回绝不在背后做小动作。”
“你这回再敢偷摸地让本王喝那水,本王定饶不了你。”萧南宣说话地语气微冷,想来是真的吃够了怀娠产子的苦头。
霖儿与宜儿被嬷嬷带去吃点心,四人来到大堂,沈容白挥退下人,为几人斟了茶。
萧南宣喝着茶,在他俩身上来回瞅了好几眼,打趣道:“小楼这一走倒是让陛下好找。”
楼玉珩不好意思回道:“让王爷见笑了。”
“如今见到你俩这般,想来本王是多虑了。”
傅月白眉目温淡,放下茶盏,面有愁容,“朕今日来是有一事想找皇叔商议。”
“陛下不用说臣也知道是何事,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可想好了?”
傅月白望着沉沉下坠的日头,神色微敛,“朕若真的那样做了,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萧南宣神色沉郁下来,“轻则御史台撞柱死谏,重则大罄江山不稳。”
楼玉珩伸手覆在傅月白手背上,捏了捏他手,眸光和软,心中却生了忐忑怯懦之意,“要不还是算了吧,你不用为我做到那个份上。”
“不行,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一试,大不了这个皇帝不当了。”傅月白神色清冷,语气坚定道。
楼玉珩心头炽热,忍不住握紧他手。
萧南宣低眼看着他俩交握的手,微微挑眉,“就算要公开,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陛下膝下无子,这皇位怕是递不出去。”
“霖儿如何?宗室里就属他最合适。”傅月白借机问道。
“哎,陛下怎么老想打臣娃娃的主意,霖儿尚在髫龄臣可舍不得他坐上那个位子。”萧南宣怔了一瞬连忙阻止道。
沈容白拂袖斟茶,忙补道:“霖儿天性爱玩,他以后可以是提笼逗鸟的纨绔少爷,也可是一身铜臭的精明商人,甚至可以是仗剑走天涯的侠客,我与王爷都不能同意他将来做皇帝。”
傅月白垂下眼帘,掩饰眸中颤颤水光,“是朕考虑不周,这本就是个苦差事,霖儿自己怕也不愿意的。”
“陛下,您别多想哈,臣没有要怪您的意思,其实也并非要走到那一步。”萧南宣看他眼尾晕染淡绯,心中不忍。
“朕在位一日他们就得逼着朕立后纳妃绵延皇嗣,可朕毫无办法,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朕退位让贤,二是朕将此事公开,走一步看一步。”
萧南宣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法子,此乃皇室藏了百年的秘密,只怕是一朝公开天下大乱。
“臣听说选妃的册子礼部已经呈上去了,此事怕是拖不了太久,既然陛下心意已决,那臣支持陛下。”萧南宣向来行事恣意,潇洒来去,对皇室那些祖宗礼制从不放在心上,他一向认为任何法制都当与时改之,因循当时之世而制。
傅月白想了想道:“朕只说自己,不连累先祖,至于婆娑湖便就说朕几年前去过无望谷方才发现的,如此一来若是天下人不能答应,朕便就在宗室里选个合适的禅让皇位,皇叔觉得这样如何?”
“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沈容白悠悠道:“幸亏当年王爷没有坐那位子,要不然眼下该愁烦的就是我们。”
萧南宣觑了他一眼,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