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蕙兰啊白蕙兰,不管白家站在哪一派,你都要帮这个女孩是吗?
云喜当晚把金桂的骨灰盒护在怀里,拿到自己的屋内,用好几层布包得紧紧的,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上锁锁好。
躺在床上的她,望着窗外的勾月,一望竟过了一夜。
在天亮之时,才沉沉睡去。
醒来时,她趁红杉不在,换一身淡白色的衣裙,蒙了面纱,从后门出去。
城西集市的一处暗巷里,有一妇人专门做落胎和安胎的营生,听闻艳香阁的姑娘也是去那里买一大碗落胎的藏红,喝了之后效果立竿见影。
云喜一到巷子,便看见那妇人正拿着刚刚煮好的药倒进碗里,遂微低着头快步走进去。
云喜小声问道:“这里的落胎药怎么卖?”
那妇人头也不抬,继续忙活,便道:“二十文钱一碗,靠左边的就是了。”
云喜从腰间拿出二十个铜板放到台面上,拿起左边的一碗大口大口喝下,喝时眼里泛泪,她向来不喜杀生,更何况是自己的骨肉。
可肚子里的那块肉,万万不能留!
云喜喝完用手帕擦了擦唇角,掩面而去。
待那妇人忙活完手上的事时,余光瞥见喝完的那碗药,心头暗道:糟了,这姑娘不是常客,她把落胎药错拿成安胎药!
看来天意如此,那胎儿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