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酥酥痒痒,云喜被迫仰头,接受一切,不由发出一声娇媚的嘤咛。
惹得身旁的男子更加强势与放肆。
谢如晦常年在军中,戒欲戒酒,带兵操练,像他这般年纪的勋贵世家男子,早就被家人安排侍妾、通房,徐徐诱之,通晓人事,开枝散叶,壮大家族。
原以为,他本无此意,也不叫母亲难做,醉心军事,早日为大周再次夺下别国城池。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对贴身的婢女有了心思。
他的手从云喜的背脊上缓缓往上,摸到挽起秀发的木簪子,只轻轻一带,如墨的发丝缓缓倾泻而下。
谢如晦感觉到怀中那纤细的人微微发抖,便哑着嗓子,轻声道:“别怕……让我抱一会儿。”
云喜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带着一丝甜腻,比熏香还要好闻几倍,亦比熏香更能让他平复心境。
“世子爷……”
“嗯?”
“……奴婢有些呼吸不畅。”
云喜暗暗道:这徒手能打死一头牛的人,力道真不小!
谢如晦轻轻一笑,声音更低了,“可我就想这么搂着你。”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云喜的腰身酸得不得了,有些微微不悦地道:“奴婢真的不舒服。”
谢如晦这才不依不舍地松开,双眸凝着她,在鹅黄的烛晕下,娇滴滴的,真教人心痒难耐。
云喜垂眸,面红而赤,有些为难道:“若没什么事,奴婢先回去了,世子爷早些歇息。”
谢如晦沉声道:“你留在我房内,守夜罢。”
云喜盯着他,看见他那张不容置喙的冷漠脸,不情不愿地道:“世子爷吩咐的,奴婢不敢不从。”
谢如晦暗叹,对付这只小兔子,就得来硬的,若来软的,不但不领情,还会跑没影。
云喜起身去吹灭床榻旁边的蜡烛,只留下船窗那盏,去把兵书叠整齐放好,伺候谢如晦睡下,掖好被衾,自己则去旁边的软塌上歇息。
谢如晦向来浅眠,当他听到软塌上传来细微沉稳的呼吸声时,光着脚下床,直接把蜷缩起来的那团淡粉抱在床榻上,拿出另外一张棉花被衾盖在她的身上。
软塌上并无一张床被,这人守夜都不懂得给自己拿一张盖住,若真的让她就这么躺着睡一晚,指不定明天染上风寒,耽误行程。
又因他触碰到她那双冰凉的脚,眉峰微皱,直接放被子里过一段时间才有暖热之意,他便直接握在手中,给她渡些暖意,待双脚有了热度才塞进被里。
之后的一连好几日,云喜都在谢如晦房间守夜。
自那日她从谢如晦的床榻上猛然惊醒起,她便熬着,有困意袭来时,便用力地捏自己大腿的软肉,不能让自己先比他睡过去。
可无论如何用什么办法,他总能让她在第二日醒来时就已经在床榻上。
谢如晦知她心里有一股愤愤不平的怨气,坐在圆桌旁边的木凳上,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贴身软鞭,“我是你主子,我让你在床榻上睡,你便在床榻上睡,哪儿也不准去。”
云喜对谢如晦的做法,持一半怀疑,一半信任的态度。
她且先再忍一日,一日过后一到殷都,她便想法子先去金桂老家,安妥好她的骨灰后,再想办法溜之大吉。
原先还有些不想出府,可发生了这么多事,跟他出府方为上上策。
只要让谢如晦放下警惕,他让她做什么,她都能去做,不是吗?
哪怕他想要这副破身板……
这几日天冷,云喜自知反抗不了谢如晦,又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渴望,面上娇柔,冲他笑笑道:“奴婢知世子爷的心意,奴婢若再执拗,不但伤身,还伤了世子爷的心。”
这个关键节点,决计不能让谢如晦动怒。
他一动怒,不是摔杯子那种显露于色,而是异于常人的冷静,真叫人又畏惧又后怕。
谢如晦看着她,笑得如三月桃花,便道:“不惹人生气的时候,看着蛮顺眼的。”
云喜皮笑肉不笑,“原来奴婢日日不顺世子爷的眼。”
谢如晦放下软鞭,走到床榻前,径自给自己脱去鞋袜。
他身材魁梧,高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一躺床上便占了大半边。
云喜裹着两张厚厚的被衾缩在一旁,背对着他,像一只小兔子缩在窝里。
谢如晦看着她裹成粽子似的,也不怕捂出痱子。
“裹这么多也不嫌热。”谢如晦皱眉道。
云喜一听内心翻白眼,还不是怕他在自己入睡之后,忽然做什么事情来。
虽说这些天他们俩确确实实只躺床上,什么也没干,但难保他会化成色中饿鬼,朝她扑去。
毕竟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他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