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自己的儿子哄得心花怒放,又用手指宠溺地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呀,惯会说些好听的哄我。”
宋安雄见母亲不生自己的气了,便扯开话题:“母亲,你说父亲会怎么对待宋安澜?”
柳氏轻蔑一笑:“估计是非得让她关铺子了。”
十几年的夫妻,柳氏把宋宗贤拿捏的死死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从一个身份低微的妾室爬到当家主母。
他心里想什么,在乎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
“母亲,那个铺子我想要。”宋安雄早就眼红了,想想铺子里每天的流水,恨不得一下子收入囊中。
柳氏叹了口气:“宋安澜心眼子多,恐怕没那么容易。”
……
宋安澜来到书房时,宋宗贤已坐在书房等着了。
“父亲,您找我?”
宋宗贤一脸严肃:“听说你在外面的院子里收留了一个男人?”
他怎么知道的,宋安澜心道不好,又一想这一定是柳氏他们母子两个在背后说的。
除了铺子里的掌柜和下人,就只有宋安雄去铺子里闹事被福生打了才知道。
张掌柜和下人们是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一定是宋安雄,想都能想到宋安雄和柳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背后不知怎么编排她。
只是想编排她,也没那么容易,虽说很多事因为这一世她的选择不同,有了很多的偏差,但毕竟重活一世,柳氏的手段她也基本掌握了,上一世她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涨了这么多的教训。
“怎么不说话?不敢承认?”宋宗贤见她不出声追问。
宋安澜故意一副茫然的样子:“父亲,女儿不知父亲在说什么。”
宋宗贤见她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事情是假的?虽说这个大女儿抛头露脸开了个铺子,但从小到大除了开铺子这件事有些越矩,其他时候都还是规规矩矩的。
况且让她在府中禁足,她也是安安分分地在府中待着,更没有闹着要出府的情况。
“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看到了,还是个瘸子。”宋宗贤心中虽不确定,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宋安澜明白了,父亲知道是个瘸子,那一定是宋安雄和柳氏说的,因为宋安雄见陆延霆的时候,陆延霆正是坐在轮椅上的。
而父亲说外面的人都看到了,那更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外面的人说的,这会父亲就不会与他这样说话了,而是二话不说,先家法伺候一顿再询问。
想到此,心里更加安定下来,她眼眶微红,委屈说道:“什么?父亲是说我偷偷养了一个瘸子?父亲,是谁说的?女儿要当面对质,万不可让人随便糟蹋了女儿的名声。”
宋宗贤盯着她看了半晌,开口道:“你真的没有?”
宋安澜抬手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我宋安澜发誓,如若我偷偷藏了一个瘸子,就让我不得好死。”反正陆延霆的瘸子是装的,他的腿上早好了,翻侯府的院墙毫不费力。
“好吧,此事作罢,你回去吧。”
“父亲。”宋安澜未挪动脚步,眼含泪水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
“父亲能否告诉女儿,您是在谁那里听说女儿私藏……私藏……的事情。”宋安澜故意做出羞于启齿的样子,仿佛说都说不出口,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你没有做就好,不必再问了。”宋宗贤语气不再像刚刚那样威严,有些疲惫地挥手示意,让她回去。
看来真的冤枉她了,这个女儿的为人他自然是了解的,最是规矩不过,刚刚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听信了柳氏她们母子的话,白白伤了他与澜儿的和气。
这个柳氏,自从澜儿开了那个铺子,就时不时的在他面前若有若无地编排澜儿,当他没看出来吗?她是惦记着那个铺子。
现在就连雄儿也开始惦记上了,什么见澜儿不在,关心她铺子里的生意,于是路过时进去看看,分明是惦记着铺子里的钱财。
这一点刚刚怎么就没想到,这会儿竟糊涂地把澜儿叫过来质问,想想都觉得脸热。
宋安澜怎么肯这样轻易放过,她可不会再像上一世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隐忍度日,重活一世可不是再来受气的,敢在背后编排她,她也不会让他们好受,就算父亲有心维护,也要埋根刺在父亲心里。
“可是,可是,女儿尚未出阁,就这样败坏女儿的名声,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来讲是最重要不过的了,名声没有了,女儿将来如何做人啊。”
“如果影响到咱们侯府,那更加是女儿的罪过,父亲说外面的人都看到了,那么都是哪些人?女儿一个一个当面对峙,不能让外面的人败坏咱们侯府的名声。”
宋宗贤打断她的话:“行了,这事不要再提了,你安心在府里待着便是,最近就不要出府了。”
“是,女儿告退。”虽说父亲一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