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其实也是在逃避。
这段日子,他努力过、试过忘记宋安澜,但都只是徒劳。
每每听到她与六皇子的佳话,他的心都像被撕裂一般疼痛,不知从何时开始,澜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早已无人可比。
仔细回想,可能是在她没有再那么看重他的时候,他心中的天秤便悄悄地向她倾斜了,被爱的时候不自知,等到意识到失去的时候,才去珍惜,一切都晚了。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祝福她、远离她、忘记她。
……
腊月初七,也就是宋安澜出嫁的前一日,兴国侯夫妇来了。
他们作为宋安澜的娘家人,提前一日过来是准备送嫁的。
来的时候还带了六箱子添妆,有各色绸缎布匹十匹,赤金缠丝玛瑙镯两对,玉镯两对,金镯两对,各样金簪、玉簪六支,珍珠一匣子,珊瑚珠、琉璃珠一匣子。
还有林林总总的一匣子簪花、饰品。
宋宗贤看着下人们搬进来的箱子,客气地对着兴国侯说道:“侯爷这礼有些重了。”
兴国侯白了他一眼:“本侯送给我外甥女的,与你何干?”
花氏偷偷拉了下兴国侯的袖子,示意他注意一下态度,毕竟是澜儿的父亲。
宋宗贤倒是没有介意,因对秦氏的愧疚,他心底也是认为,大舅哥怎样寒碜他都是应该的,甚至打他或者骂他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