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武记起数日前惠妃侍寝时提起一事。
她时常夸耀凛王文武兼备,顺带提起宫中进贡的布匹少了些许,这才让他意识到牧国的问题。
“牧国一事确有问题。”
不待他再想,谢敬云又开始说。
“儿臣以为,大齐军队若从幽门关北上进往,至十里山、望月谷,必能致胜。”
谢之喻挑眉,浅笑而不语。
三个人,各怀鬼胎。
“朕看,此事再需从长计议。如若真有那一日振我大齐之气,诸位大臣以为,谁当去?”
林丞相列出,“陛下,幽门关乃凛王殿下所管,对此地定然熟悉不过,且凛王殿下文韬武略,善用兵法,实为合适人选。”
谢之喻更想笑了,像看戏一般。
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句句冲着他来啊。
“陛下,臣也愿带兵巡视牧国,以显大齐强兵。”段鹫毛遂自荐。
谢渊武有些动容了,他作为大齐天子,断然不允别国对其不尊,加之惠妃此前床榻上煽风点火,难免不多想。
“此事容朕再想想,退朝。”
顺着一缕阳光的嫩绿思绪,寻找院里的清香。
紫粉色的梧桐花娇艳地吹开了喇叭,北玄院里山茶的嫩叶越来越绿了。
姜镜黎着着素雅的衣裳于庭院中。
她抬头看了看北玄上空的鹰,只觉得心烦难耐,真是阴魂不散。
她回屋里寻来纸笔,俯身贴在砚台上,道貌岸然的画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