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黎狐疑地看着谢之喻,“你故意的?”
故意让季文轩试了她的话!
谢之喻察觉到她话里的怒意,而此刻,她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狐狸。
“可这不是试出公主的真心了么?”他嘴角上扬,肯定道:“你心疼我。”
心疼你大爷!
合着她去翻阅史书是自我麻痹了?
姜镜黎直接转身走了,谢之喻又将她揽了回来。
“滚开!”
谢之喻也知道她不喜欢被人算计,可她在他面前少有这般怒了的模样,生动得很。
“错了……”
姜镜黎也知自己没忍住怒意,她少有在外人面前这般失态。
她沉了下来,问他:“所以季文轩说的话都是假的?”
谢之喻看她透白的脸上泛了怒气带来的粉红,不禁闷声笑了,“你还说不是心疼我?”
难道不是因为心疼他寻药太苦舍不得他死了吗?
谢之喻说道:“不是假的。万箭穿心不是假的,去疯云巅一个月也不是假的,担心你,更不是假的。”
“若是不信,让你看看我的伤?”
他说着,骨节分明的长指就碰上腰间的腰带。
姜镜黎神色微动,下意识想要躲避,又引的谢之喻乐了,“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无耻。
“本王上回的衣服还是你主动……”
“殿下说够了吗?”姜镜黎打断他那不堪入耳的荤话。
可怎么办啊,她真是太有意思了。
谢之喻微微低头看着女人红润的朱唇,眼底蒙上了一层微不可察的欲色,颈间凸起的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一下,竟生出个想法……
想要蹂躏她……
他轻轻把姜镜黎揽的更近了些,见她又要挣扎,微沉着声音说道:“别动。”
她怎么可能听话,正准备要扯开他握在自己手臂那只有力的手,眼下却瞥见一个熟悉的东西。
谢之喻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只白山茶玉簪子。
是她的那一只,他竟带回了靖周。
谢之喻垂下长睫,捏着簪子轻柔的簪进姜镜黎的发丝里。
“原来不打算还给你的,但总感觉这只簪子对你来说,好像很重要。”
对他来说,也还挺重要的,毕竟在靖周一年,他都将此物带在身上。
睹物思人……
随后,谢之喻又拿出一个银质的小盒子,他长指微微一挑,“啪嗒”一声,盒子打开了。
里面也是一条银质的链子,精致无比,不需要初景相照,也能闪着星星点点的银光。
链子缠绕,中间别着一朵银质的白山茶,将两条链子紧紧抱住。
那朵山茶花心上镶着一颗明蓝色的玉珠。
他抬起姜镜黎的小手腕,给她慢慢戴上。
那条链子松松垮垮地缠着姜镜黎白皙纤细的手腕。
谢之喻笑了,长指圈了圈她的手腕,怎么这么瘦?
看来这银链太大些了。
姜镜黎把手从他手里滑出,“殿下这是何意?”
谢之喻低头看着她的手腕,说道:“是……”
“合而作一结之意。”
……
他又掀起眼帘,想要看看她的神色是否有一丝波动。
可是什么也没有。
似乎有些无奈,他道:“不许摘下来,你若是敢,我就把你发丝上挽着的那只玉簪拿走,再也不还给你了。”
姜镜黎晃了晃手腕,那链子也晃了起来,她轻笑道:“殿下幼稚了些。”
谢之喻不否认,却又无比认真的说道:“幼稚就幼稚些吧,没办法了。”
没办法再把心收回来了。
原来不知道她是因为以为靖周和大齐勾结才一心想要他死,现在知道了,又能再向她走近一步了。
他认真解释道:“靖周从未和大齐勾结。不过大齐倒是有求于靖周,靖周并非小国,不会有那些阳奉阴违的心思,况且元夏曾与靖周有过一段交好的时期,多多少少有互助的时候,无论如何,靖周都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
窗外吹来一阵微风,拂着姜镜黎的发丝,将青丝带到了她的脸庞。
谢之喻下意识想要抬起手给她别到耳后,手甫一抬起,姜镜黎也下意识的躲开。
他被她气笑了,却继续道:“至于元夏军事要线被泄露,确实和靖周有关,不过他是靖周的奸臣之徒,已经被赐死了。从始至终,这都不是靖周的本意。”
“你可信我所说之话?”
姜镜黎抬起头,没有回答他,忍不住问道:“那元夏十二州呢,为何在你手里?”
谢之喻猜到她要问了,他看着她微微被风吹到颤动的眼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