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化猴子搏斗(2 / 3)

后的毒瘾发作。

大家都束手无策,只能守在她身边,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我去林子那边看看。”任凤生说着大步走开了。

何荷也想走开,但是那个女人牢牢抓住她的手,非得用力撬才能挣脱开,而何荷又不忍心那样做。

她想起了云香,觉得自己也许能给她唱个歌什么的,可是她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歌了。

她唯一知道的事就是,这个女人马上就要死了。

周子斐俯身待在她身体的另一侧,把她的头发撩开。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何荷听不懂的话:“用我家里的颜料我可以配出各种各样的色彩,粉色,嫩粉,深粉,绿色,蓝色……”

那个女人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痴痴地听着。

“有一次,我花了三天的时间调色,直到我在白色的皮毛上找到了阳光的颜色。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阳光是红色的,可是其实它远远不只有红色,它有很多种颜色,一层层的。”周子斐说。

瘾君子的呼吸越来越浅,最后成了短暂的气喘。她用手在胸口的血上沾了沾,比画着什么,好像是一个螺旋形。

“嗯,我知道,我还没想出来该怎么画彩虹,它总是那么来去匆匆,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捕捉它,就是这边一点蓝色,那边一点紫红色,然后就消失了,消散在空气中。”周子斐说。

瘾君子好像被周子斐的话催眠了,她举起一只颤抖的手,在周子斐的脸上画了一朵在何荷看来像是花的形状。

“谢谢。”他轻轻说着,“它很漂亮。”

在那短短的一刹那,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之后,她沾了血的手无力地垂到胸前,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炮声响起来。她抓着何荷的手也松开了。

周子斐抱起她,把她放到水里,然后走回来坐到何荷身旁。

瘾君子朝着栖霞真境岛的方向漂了一会儿,之后碧金车出现,从里面伸出一个四爪的叉子把她抓到里面,随即消失在黑暗的夜空。

她去了。

任凤生也回来了,他的手里抓着满满一把箭,上面还有猴子的血。

他把箭扔到何荷身边的沙滩上。“我想你用得着。”

“谢谢。”何荷说。

她趟到水里,把弓箭和伤口上的血洗掉。当她返回到林边准备找点苔藓什么的来擦干弓箭时,她发现所有的猴子尸体瞬间都不见了。

“它们到哪里去了?”何荷大惑不解。

“不太清楚,那些藤蔓都挪动了位置,猴子也突然就不见了。”任凤生同样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

大家都呆呆地看着林子,木然又疲惫。

在静静的月光下,何荷看到身上刚才被毒雾侵蚀的地方已经起痂了,伤口不再疼痛,而是开始发痒,简直可以说是奇痒无比。

不过,在何荷看来,这是一个好现象,证明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她看了看周子斐,又看了看任凤生,发现他们也都在使劲地挠着脸上受伤的部位,甚至连任凤生的漂亮容貌都被毒素给毁了。

“别挠。”何荷说,其实她自己也很想挠。她搬用了母亲经常对病患说的话:“你们这样只会更加严重……也许,你们可以试试用水止痒?”

说到水,大家都想起了水,于是一起走到先前周子斐打洞的那棵树,任凤生与何荷在一旁警戒,而周子斐则继续挖树洞,暂时没有出现新的危险。

周子斐找到了一个很棒的水脉,水从导引器里涌了出来,三人痛饮了一番,然后用温暖的水冲洗他们结痂的地方,之后用贝壳盛满了水回到沙滩。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最多两三个时辰之后黎明就会来临——如果大赛主管们还是按照正常作息安排的话。

“你们俩睡会儿吧?我来警戒。”何荷说。

“不,何荷,还是我来吧。”任凤生说。

何荷看着他的眼睛,又看看他的脸,发现他在强忍着泪水。

一定是因为玛梅芳,那好吧,我应该把为她哀悼的私人空间留给他。何荷心想。

“好的,任凤生,谢谢你。”于是她对他说道。

她与周子斐一起躺在沙滩上,周子斐很快睡着了。而何荷看着天空,心里想着一天之内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

昨天,任凤生还在她的取命名单上,而今天,她却愿意在他的守护下睡去。他救了周子斐而放弃了玛梅芳,她还是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她明白她再也无法找到她与他之间的平衡了。

现在,她所能做的一切就是赶快睡去,让他默默为玛梅芳哀悼。

她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到了上午,周子斐还躺在她身边。在她们头上,一张编织的草席搭在树枝上,遮挡住了强烈的阳光。

何荷坐起来,发现其实任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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